“哦,可以啊。”乌林晚接过钥匙,“今晚还回吗?”“回,给我留个门。”岑谙摁着手机飞快地叫了个车,“麻烦你了啊。”车来了,岑谙钻进去报上地址,给应筵发了个消息,后仰靠住椅背请叹了一口气。其实在他和应筵认识的最初,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不对等的。那会儿他们还没在一起,应筵常常带上笔电到西下俱乐部来边工作边品酒消遣,每次点的葡萄酒都不一样,还每次都让他介绍。被店长大笑着提醒他面前这位是有高级认证的葡萄酒讲师兼品酒师后,岑谙才意识过来自己被应筵捉弄了,为此还向应筵甩过脸子。也没甩太狠,毕竟是俱乐部的投资人,他得罪不起,也就是之后一次应筵点名让他上酒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请慢用”便转身假装忙活别的去了。那天应筵在店里坐到了凌晨等他下班,把他送到宿舍楼下后朝他亮出了两张葡萄酒展会的入场券。岑谙别过了脸:“我不懂酒。”应筵将其中一张卷起来塞进他书包的侧边袋:“我教你,要不要?”岑谙骨子里没有“任性”二字,只僵持了一会,拧身抽出那张入场券展开。应筵搭着车窗侧首冲他笑:“到时承认我教得好的话,喊我声‘应老师’听听。”起码那时候他还敢对着应筵闹脾气的。起码那时候应筵还会下心思哄他的。司机刚在帕尔纳酒店的大花坛前停稳,岑谙就推开门下了车。在叫车平台上付过账,岑谙边点开拨号界面边往酒店大门的方向跑去,才迈了几步,道边的暗红色轿车忽然叫了两声。岑谙认出应筵的车子,忙折返跑过去,俯身拍了拍车窗,然后用力拉开车门。车厢内的暖风连同应筵身上的酒气扑了岑谙一身,他摇摇靠在椅背的alpha:“应老师。”应筵还保持着清醒,只不过脑袋有点晕乎。脑门儿覆了片冰凉,是岑谙用手背贴上来探他的温度,他费劲地掀起眼皮扫描对方的脸部轮廓:“不把你叫住就往酒店里跑了吧,这么着急。”岑谙没说话,解开应筵脖子上松散的领带,卷好塞进应筵的大衣口袋里。应筵还想趁他不设防把他往腿上揽,大庭广众下岑谙没那么不知害臊,他稳住身形,扭脸看向应筵的眼睛,他被倒映在对方瞳孔的很深处,不论这个深度是否受了光线的影响。他又想起了应筵刚刚在电话里的“我需要你”。“应老师,你先下车,到后面歇一会。”岑谙搂他脖子,想把人带离驾驶位,“我来开车。”花坛前的路灯太亮了,灯光绒绒密密地透过挡风玻璃镀在岑谙的脸上,岑谙鼻梁左侧的浅痣就纹在了应筵的眼里。车子驶离帕尔纳酒店,岑谙从后视镜瞄见应筵一直盯着酒店大门的方向,许久之后才收回了目光。他开得很慢,一是他拿驾照后就鲜少开车,谨慎为上;二是担心应筵喝多了会头晕。但应筵表面上似乎并没任何酒后的不适,而是用专注的、深切的眼神看着他。平常应筵不这样看他,所以岑谙也不确定对方醉没醉,偶尔在后视镜中对视上,都是他先无措避开。红灯前刹停,岑谙终于忍受不了沉默:“不是说今晚要把礼物给你的朋友送上门吗?”“嗯,后来他临时组了个局,把平时关系好的几个叫上了,说是当产后小聚。”应筵笑了一声,总算从岑谙身上移开眼觑向前路,鲜红的灯色铺在他的眼周。岑谙不了解应筵的好友圈,格外要好的聚在一起会放任自己喝得烂醉吗?他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寝室就有俩是占了这类型的。他没话找话:“我好像没见你喝多过,还以为品酒师都清楚自己的限度在哪个点,然后根据这个点去控制喝酒的分量。”应筵已经闭上眼睛了,他微仰着脖子,说:“谁跟你说的酒量都是有固定限度的?有时候当下的心情也会影响酒量。”灯色跳转,岑谙给了点油加速通过路口,小心翼翼地问:“应老师,那你心情是好还是……不怎么样?”应筵没睁眼,悠悠道:“我没喝醉,还没到那个点。”“我知道,”岑谙说,“但是你喝多了。”“说不上来。”应筵用肘部支着车门,手握拳抵着额角,脸上泛着倦意,“岑谙,专心开车。”岑谙便不再说话了。他有种直觉,应筵的心情好或不好,在一定程度上大概都与那根从他脖子摘下去的抑制项圈有关。项圈是季青森的,上面没有刻季青森的名字,但微囊储存的信息素已极具识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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