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的思绪被这个话题激活,她努力在脑海里搜索可以让瑞贝卡付诸行动的理由。&ldo;那里可是个窝藏毒品的好地方,&rdo;她分析说,&ldo;那条安静的乡村小路是个死胡同,独门独户。想想看。要是警方对她采取突然行动的话,谁知道对你卖房子的事有没有影响?假如她本来就是逃犯呢?&rdo;
佩妮知道她根本没什么证据,于是她说:&ldo;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我不会等到星期二。我今天晚些时候会打电话给埃尔维拉&iddot;米汉,将格洛瑞&iddot;埃文斯小姐的事都跟她说,征询她的意见。我是说,假如埃文斯是逃犯,找到她说不定还有赏金呢。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爽了?&rdo;
60
星期五早上7点,艾登&iddot;奥布莱恩神甫在教堂外面给等待的人群分发救济食物。今天,跟往常一样,有300多人在哪儿耐心等待早餐。他知道有些人已经排了至少一个小时的对了。有个志愿者小声跟他说:&ldo;你有没有注意今天多了许多新面孔,神甫?&rdo;
的确是这样,他也注意到了。现在,他主要是给那些参加老年活动的老人布施。他听他们当中许多人说过,他们必须在他们亟需的食物和药物之间作一选择。
今天他醒来的时候,为桑&iddot;莫兰德和她的孩子祈祷。小马修还活着吗?如果活着的话,他妈妈将他关在哪里了呢?那天他握着她的手时看到桑眼神痛苦。埃尔维拉似乎相信桑有人格分裂症,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做了什么事,这可能吗?
如果这是真的,是她的另一个人格来忏悔并承认自己参与一起犯罪,无力阻止一起谋杀吗?
问题是,无论是哪个人格前来忏悔,他是受忏悔保密制约束的,他绝不会将人们忏悔的事告知他人。
他记得他双手合在桑&iddot;莫兰德那双漂亮的手上时,她的手有多冰凉。
她的那双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老是想起那双手?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修道院吃完午饭后,艾登神甫就要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接到比利&iddot;柯林斯警探的电话,说要来拜访他。&ldo;我和我的搭档想问你几个问题,神甫。我们现在过来可以吗?最多20分钟就能到。&rdo;
&ldo;当然可以。我可以问一下是关于什么事吗?&rdo;
&ldo;跟亚历桑德拉&iddot;莫兰德有关。我们这就来,神甫。&rdo;
20分钟刚过,比利&iddot;柯林斯和珍妮弗&iddot;迪恩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艾登神甫做完自我介绍,坐在他们对面的办公桌上等着他们提问。
是比利&iddot;柯林斯先开的口。&ldo;神甫,亚历桑德兰&iddot;莫兰德星期一晚上来过这间教堂,对吗?&rdo;他问。
艾登神甫谨慎地说:&ldo;是埃尔维拉&iddot;米汉在我们的监控录像上看到她星期一晚上来过这里。&rdo;
&ldo;莫兰德小姐是去忏悔的吗,神甫?&rdo;
&ldo;柯林斯警探,从你的名字看,你应该是个爱尔兰人,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天主教徒,或者至少,你曾经是天主教徒。&rdo;
&ldo;我曾经是,现在仍然是,&rdo;比利说,&ldo;虽然我并不会每个礼拜日都去做弥撒。&rdo;
&ldo;很好,&rdo;艾登神甫笑着说,&ldo;不过,想必你也知道,我不能讨论忏悔室的任何事‐‐既不能说在忏悔室里听到的事,也不能说谁去没去过那儿。&rdo;
&ldo;我明白。不过,那天晚上你在埃尔维拉&iddot;米汉的家中见过桑&iddot;莫兰德吗?&rdo;珍妮弗&iddot;迪恩轻声问。
&ldo;是的,见过。匆匆会面。&rdo;
&ldo;她那天跟你说的话不受忏悔保密制的约束吧,神甫?&rdo;迪恩并未死心。
&ldo;不受约束。她要我为她的儿子祈祷。&rdo;
&ldo;她没有提到她刚刚将自己的银行账户清空,买了一张下星期三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单程机票?&rdo;比利&iddot;柯林斯问。
艾登神甫尽量掩饰自己的惊讶,&ldo;没有,她没有说。我重复一遍。我们那天谈话时间不超过15秒钟。&rdo;
&ldo;那是你第一次跟她面对面吗?&rdo;珍妮弗出其不意地向他抛出这个问题。
&ldo;请不要给我设套,迪恩警探。&rdo;艾登神甫严厉地回答道。
&ldo;我们并不是想设你的套,神甫,&rdo;比利&iddot;柯林斯说,&ldo;但是你可能也有兴趣知道,我们问了几个小时,莫兰德小姐也没有向我们透露她准备出国这事。这件事是我们刚才查出来的。神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看看莫兰德小姐进出教堂的那段监控录像。&rdo;
&ldo;当然可以。我让我们这里的尼尔播放录像给你们看,他全年无休。&rdo;艾登神甫拿起电话。&ldo;我忘记了。今天尼尔不在这儿。那我叫书店的保罗来帮你们。&rdo;
他们等待的时候,柯林斯问:&ldo;神甫,埃尔维拉&iddot;米汉很担心,因为她觉得那天晚上有人在小心观察你。你知道谁可能对你有恶意吗?&rdo;
&ldo;没有,绝对没有谁。&rdo;艾登神甫强调说。
保罗陪同两位警探看完录像后,艾登神甫将头埋在手里。她一定觉得自己有罪,他想。她都准备出逃了。
&ldo;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桑&iddot;莫兰德的手到底有什么问题呢?&rdo;艾登神甫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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