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的姐姐十五岁就辍学打工,给远在他乡读书的哥哥赚取每个月的生活费!余下的钱就用来作家庭生活费用的补贴。
蕊的姐姐的人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为家庭付出甘之若饴。
记得在姐姐12岁多不到13岁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工作单位出台了内部招聘一批干部职工子女的优抚政策,因为家庭太贫困,蕊的姐姐一直在帮助家里做缝纫社接的私活,就是在前些章里提过的,母亲在缝纫社里接父母装和对襟服来锁边和钉纽扣,蕊的姐姐就经常帮忙,遇上赶活的时候会忙到半夜三更的,到了第二天去上课时打瞌睡就成了家常便饭,然后学习就从一、二、三年级的三好学生,到了小学五年级时已经下降到不成样子,最终没有能考入初中,又因为家里的关系,赊挪短借的搞了点钱交上了一年的补习费后,因为依然如故的忙做活的关系,第二年,蕊的姐姐还是没有能如愿的考上初中,家里实在不能再负担姐姐的补习费了,因为上年借的还没有还上呢,于是蕊的姐姐就辍学了。
某一天,听说蕊的父亲单位的干部职工子女可以内招进去,蕊的母亲就四处奔波,有好心人就给蕊的母亲出主意,给蕊的姐姐把年龄改大,然后给蕊的姐姐穿上大人的衣服照了个自认为很老练的相片,写了份申请,还填了几张表,母亲带着姐姐到父亲的单位去交了几次,几次都退了回来,要么说相片照得模糊,要么说是相片看着年纪太小!反正必需要提供户籍上的依据才行,急需到派出所去更改户籍,却因为时间紧迫户籍上的出生年月在招工限制的那个时间段没有能改成。
父母文化低,做事动作又慢,知道消息时,本已就过去了好多天的时间,加上填写表格、照相等就费去了不少的时间,等听说有人建议去改年龄时,就有些迟了。
父母想通辍学的姐姐早点参加工作来减轻家庭负担的梦想就成了泡影,不过后来听说那工作要先到高山地区守望两年山林,看表现好的才能回来到局里上班,蕊的母亲还常常念叨:“幸好没有去哟!这么小个去守山林也太造孽了!”母亲的感叹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失望、也有感伤,有庆幸也有欣慰,姐姐去参加工作那是对家庭生活条件的改善肯定有极大帮助的,但如果真能去了,看着这么小的女儿就过早的肩负起家庭的重担,母亲的心里应该是有太多的不忍,也会非常难过!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蕊始终是这么想母亲的。
因为不管结果如何,蕊的母亲就姐姐参加父亲单位内部招聘工人的事,还是动了很多的脑筋,所以,一次不行,又再回家翻箱倒柜的去找那种颜色比较深些的衣服,再去照相来看看,能不能冒充成年人去父亲的单位上班,也算是有了铁饭碗,那个时候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需要太多的建设人才充实到建设的第一线,各种各样的招工就应运而生,年龄也放得宽,只要年满15岁都可以进各种国营企业。
但是母亲不惜血本的带着姐姐照了几次照片后,无果,每照一次都要花掉好些钱,那时照张相要买好几斤米了,而几斤米可以和着包谷粉足够一家人吃半个月的口粮了,是不是很下血本的呀!可是呀,愿望是美好的,现实也是残酷的。最终的结果是,姐姐的一张娃娃脸实在是如何的装扮也没有能让岁数变得再大了点,于是,还是被单位部门给查了出来,没能进得了父亲的单位工作,在那个特殊时代,这些事是能得到原谅的,没有追究过父母的任何责任,那时的领导不光质朴还非常有同情心,还对父亲说:“可惜了,还大点就好了,老张,你再辛苦几年,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不曾想,那次父亲单位内部招工后就再没有有过了,后来就算是有,也是要通过考试去培训学习后才能进厂,想想初中都没有能考上的姐姐如何能考得上,而且每年招收的名额有限,报名的人也很多,所以姐姐想得个正式工作的梦想就一辈子都没有实现过。
闲话不扯了,还是来说说那个姐姐的干亲家吧!
姐姐的干亲家不是来送儿子给姐姐吗!母亲和姐姐别提有多高兴哟,热情的招待着,但因为对方得的东西太多,而家里没有准备太多的回礼,主要是也没有多余的钱准备着,直爽又聪明的母亲就把自己家里的情况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了,争取博得对方的同情,不至于说这家人太不懂人情世故,拿了这么多东西来,给干儿子的见面礼也太过于悬殊了。
母亲在那个姐姐的干儿子要上门的头一天,就忐忑不安的给蕊的姐姐,就了一下,蕊的姐姐安慰母亲:“妈妈,你放心吧,你看能和后妈妈关系处得这么好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哟!”
蕊的母亲说:“这到也是,经常听你说那家人非常不错,又是当官人家,又是有钱人家,还能和后妈关系处得如此的好,还真不容易,关键还那么听后妈的话,说了自己做的一个梦就可以做成这样的儿子儿媳,也是不多见,所以还真不是平常人家!”
没有想到那干亲家母还真不错,还没有等蕊母亲说完整,就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听娃儿的奶奶说了你们家的情况的,我非常明白,此次来你们家主要是认个门,让娃儿记得他干爹的情份,他干爹可是在奶奶的梦里是救了孩子命的贵人,我们是来感谢他干爹的,所以不用客气,孩子能在他干爹的庇护下健康成长我们就已经非常的高兴了,现在,我们既然把孩子送来,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们就很感激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姓张,你们也姓张,这样感觉更亲切了,和你们真是有缘,叔叔阿姨你们就不要和我们小辈的客气了!”
蕊在一旁听着,觉得这亲家母还真不是等闲之人,说的话好听入耳不说,还感觉非常的真诚,只是蕊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看着穿着华丽,谈吐不凡的两个人,咋就那么的迷信呢,这干亲家还是个当官的!至于做个梦,因为姐姐出现在梦他们的梦里,就变成了贵人了,还真是够奇怪的。
反正蕊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的。
但是,蕊这样的家庭却并不能带给对方什么利益,对方除了真诚,不可能会是有所图谋,因为蕊的家里是真没有可以让别人可以图的,无非是因为坚信风水的传说,相信命中贵人会给自己带来好运的迷信思想使然。
其实,蕊全家因为姐姐收干儿子的这件事情,还是心情愉快的,因为人家送儿子来你家压根儿就不是想得到你家回馈的多少,是觉得缘分让大家相联而已,把梦和现实联系了起来,梦里救他们家儿子就是真的救了,可以让他们家的儿子在现实里避免了可能的祸端,是报着感恩戴德之心而来的。
蕊听着那个干亲家母所有的话语,好感越来越强,是呀,能和这样的人家成为亲家,脸上也是很有光的,虽然也为家里的寒酸而有些卑微感,但能和这样的人家攀上关系,是莫大的荣幸呀,即便现在还没有事可求,但让别人知道这层关系后,全家人的脸上也是无上光荣啊。
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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