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矍一步一步朝人群中走去,仿佛听听漏了一个字。
&ldo;那最后呢?皇上是否真的杀了贵妃?&rdo;又有人问道。
&ldo;那女子倒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见皇上不肯下令杀她,自己饮下了鹤顶红,自此香消玉殒。&rdo;
&ldo;我怎么听说是用匕首自杀的呢?&rdo;
&ldo;不对呀,我可是听说皇上为了保住这基业,亲口下令杀了贵妃。&rdo;
&ldo;我听说是有人一箭she杀了她。&rdo;
顿时周围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不断有着不同的声音讲述着他们所听到的故事。
&ldo;哎呀,都别争了,怎么死亡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她确实死了,成功的避免了中原一场政变。&rdo;说书人赶忙压下那愈说愈烈的争论声。
那繁杂的争吵声,却似乎再也传不进端木矍的耳中,他只觉耳边一片空白,仿佛什么都已听不见,唯独剩下那说书人最后的一句话:那女子倒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见皇上不肯下令杀她,自己饮下了鹤顶红,自此香消玉殒。
&ldo;爷,爷。&rdo;是婉儿在呼唤着她。
他像是没有听见般,僵立在地,置若罔闻。
她看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眼眶也渐渐泛红,&ldo;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rdo;
他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身看着她,却又不像是在看她。
&ldo;你获罪进狱的当日我去求了父亲,可是父亲却对我说无能为力,皇上下定决心要斩你,无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后来皇上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rdo;她顿了顿,&ldo;方才听说贵妃她……算算日子,我便猜想,是贵妃她保下了你的命。&rdo;
他像是听见了,却又像是没有听见,只是手中的包袱划落在地,他弯下腰去捡,却捡了几次都捡不起来。
她看到此处便弯下腰,替他将包袱捡起,苦涩地看着他,&ldo;爷。&rdo;
&ldo;我们今后找一个小本生意做做,这样应该能维持生计。&rdo;他的目光有些呆呆地,却突然说着与此刻毫不相干的话题。
&ldo;嗯。&rdo;她顺着他的话则应着。
&ldo;我们,走吧。&rdo;他将包袱背起来,牵着婉儿的手,一步一步地踩着厚厚的雪花,朝大街的深处走去。
也许,没有人看见,但是婉儿看见了。
就在他弯腰去拾包袱的进修,有泪水滴落。
诗云: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得
当时只道是寻常
……
【
番外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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