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是从未在水底打过架,怎么也站不稳身形,在这一掌之下,杨新叶的身体就轻飘地撞在身后的巨石上。
一口鲜血迸出,迅速氤氲了周边的海水。
接着,玄音子又是一拳砸来,稳稳地击中杨新叶的心脏。
杨新叶被那一拳打得飞砸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开了,那种跳不起来的感受,像是死亡的诅咒。
眩晕的感觉袭来,眼皮沉得想打磕睡,恍惚间,她看到那个黑衣人在向自己走来,还是那张狰狞的鬼脸。
只是下一瞬,一条长长的狐尾出现在自己身前,那胜雪的衣摆,和银色的发梢……
……
恍惚间,杨新叶做了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站在一条长河边,奶白色的河水波光粼粼,跟自己的灵湖水一般好看。
然而,最好看的却是河边那棵银光闪闪的大树。
大树垂下的枝条泛着微光,每片叶子里,都似是要滴出水来。
在大树后面,还有一座大山似的冰雕,那冰雕里,睡着一只狐狸。
狐狸闭着眼,眼角那滴鸽血,在这满眼的白里,显得无比耀眼。
那恬静的睡颜,让杨新叶看得移不开眼。
倏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惊得杨新叶立刻回头看去。
这一看,杨新叶微微展颜一笑。
她看见苍奈向自己这边走来,那胜雪的白衣,轻扬的银发,慵懒的姿态,还有他手持的那把淡绿玉伞,伞上绣了支红梅。
无论他身上的哪一样,都让杨新叶觉得安心无比。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他走来,越来越近。
然而,他那潋滟着笑意的目光,却没有看自己,也没有在自己身前停下。
就那样,与她擦肩而过,留给她一个长长淡淡的背影。
越走越远……
他没有看到自己?不可能。
“苍奈。”杨新叶终于忍不住,急得大叫,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终于,他的脚步顿了顿,微微回了下头,那睥睨的样子,让杨新叶瞬间欣喜无比。
然而,他还是只是回了下头,跟没听到似地,继续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最后,消失不见。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杨新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似的,喘不过气来,难过得蹲下,却还是平复不了心绪。
她低低唤了声:“苍奈。”
倏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惊得杨新叶忙抬起头,向那笑声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那神工妙笔描出的五官,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潋滟着水光,眼底红色瞳线轻闪。
“苍奈。”杨新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情不自禁地低唤他的名字。
“嗯?”苍奈低低应了句,清浅地一笑。
那温润的笑声,让杨新叶清醒了几分。
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臂弯,而他则是带着自己,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
这棵大树,是东华神树。
完全清醒过来的杨新叶,却慵懒地不想动,只是看着头顶那张好看的脸,微扬了唇角,道:“我做了一个梦。”
苍奈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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