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着摇摇头,心里却没有笑。老爷子知道了她没“邀请”李绿茶过来,大发雷霆,找她“问罪”去呢,直说她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叫她立马派人去请李绿茶主仆过来。
大夫人一脸委屈道,“老爷子,咱们都是‘自家人’,吃饭还得我‘邀请’么?自己不知道回来?”
平时没有一点好脸色,导致李三都不愿意回本家,这会儿又知道是自家人了?
老爷子知道她在装模作样,气得够呛,因为是老友的闺女,他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都当闺女看待,没注意便脱口而出说了狠话,“我还能活多久,你作为主母要这么当家,这种气度,早晚把这家给败光了!”
大夫人一脸吃惊地站起身来,眼里包着泪,“老爷子说话要讲良心,这个家是我败光的?自从茶德没了,您身体又不好,家里家外哪样不是我,您现在说这话,真真是叫人寒了心!”
老爷子见她声泪俱下的,心中也是后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看着他们很多问题不会处理,心里干着急,一时便说重了,正要挽回一下,却听大夫人又说道,“再说这家是怎么败的,您心里还不清楚么!”
“大夫人!”老仆赶紧出言制止,但已经晚了。
她这话一出,老爷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
刚才还底气十足,这会儿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老仆冲大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低头认错,大夫人抿唇,小声嘟囔道,“本来就不是我败的……”
末了,还是抹了把泪,“老爷子,我错了,不该冲撞您,但我这些年受的委屈,您也要理解我……”
老爷子没有说话,好像葫芦被人锯了嘴儿,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大夫人看他这样,心里也内疚,天地良心,她可不是那种打骂老人的坏儿媳,这么多年她都伺候着老人孩子,任劳任怨的,她也确实心里委屈呀!
还想再说点什么,老爷子已经翻个身,将面孔对着墙了。
老仆也一脸愁苦,提醒她外边还有客人呢,示意她赶紧去。
无奈,大夫人只得整理了下仪容,缓了一会儿心绪,去宴客了。
不过刘执倒是没有被李家人捧昏了头,始终是淡淡的表情,保持着几分客气与疏离。
丁小铃在心中冷哼一声,不免生出些看不起李花茶的意思来,脸上也略显烦躁。
路缘缘鬼精灵的,又对八卦之事嗅觉灵敏,此时早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觉察到丁小铃的变化,便更觉着好笑,话里有话地感慨道,“哎……以五十步笑百步。”
“……”丁小铃憋了一口气,又无法反驳,干脆将头扭到一边去假装看风景了,心中暗悔今天就不该来,谁知道天底下软饭男这么多啊?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难道不比那金子银子招人爱么?
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骂到最后却连自己都没底气了——不得不承认,要是换作是她,她也选金子银子,要不她今天是干嘛来啦?
哎……嘁!
丁小铃矛盾归矛盾,闹心归闹心,也打定主意今天不能白来,一会儿大吃一顿看看李花茶笑话得了,就当出来放风了。
不知怎么着,她虽然看不上刘执,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潜意识里是承认这些男人都配不上刘执的,她敢保证,刘执对李花茶是不会多看一眼的,他真是想太多了!
李家宅子没有多大,这条通往宴客厅的路也没有多长,但因为众人各怀心思,愣是走了挺长时间。
终于到了宴客厅落座,又来了新的问题——怎么坐。
刘执是“贵人”,当然是上座,一边是她的好友路缘缘挨着坐了,这另一边……李黑茶正要和李红茶使眼色,只见李花茶面不改色地一撩衣摆,就挨着刘执旁边坐下了。
若说丁小铃那天看李花茶怎么看怎么好,此时就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了,忍不住作出惊讶的表情,出言讥讽道,“哟,李四公子,您这……大夫人一会儿来了坐哪儿啊?”
贵客身边可是家主之位。
老爷子病倒了,理应是大夫人陪同在侧,李花茶往这儿一坐算怎么回事儿?不怪人家有疑问,李家家主之位啥时候传给四弟啦?他们怎么不知道?
李黑茶和李红茶面面相觑,心里也老大不高兴。
谁知,李花茶听了丁小铃的话,非但没有起身,反而笑眯眯道,“我已经跟母亲招呼过了,刘掌柜难得过来,我有几个不懂的问题想请教刘掌柜,刘掌柜乃商业奇才,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岂不可惜。”
这话说的,既捧高了刘执,又显得李花茶谦虚好学,配合上他天真无邪的表情,还真叫人无法再指责什么了,要不好像故意找茬儿欺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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