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应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样子真的是疯癫了。
&ldo;我来给你看诊了,&rdo;杨茉不去看童应甫可笑的行为,而是转头请外面的牢吏帮忙,&ldo;劳烦搬张桌子过来。&rdo;
右院判听着声音,杨大小姐真的要给童应甫治病?
之前来的几个郎中看到这种情形全都摇头,杨大小姐怎么还敢接着治下去。
右院判低声吩咐身边的御医,&ldo;将这几天的单方看一遍,如果杨大小姐开上面的药,就和她说,不用费力了,这些药都吃过没有效用。&rdo;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岂会再被一个妇人占上风。
大牢里的官吏都围过来看。
&ldo;这是前几日出的神医,治好醇郡王家公子那个。&rdo;
&ldo;神医,会用血救人,这次不知道怎么治童应甫。&rdo;
&ldo;血有用,喂他吃血呗,之前不是也有郎中说过。杨大小姐的血能治百病,醇郡王公子能好,是因为喝了杨大小姐的血。&rdo;
梅香听着身边的议论,目瞪口呆,原来外面都这样说大小姐。
童应甫犹自在那里跳来跳去,嘴里喋喋不休,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
杨茉将药箱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事先让梅香准备好的工具。
&ldo;那是什么……锤子……&rdo;
惊呼声传来,&ldo;锤子也能治病?&rdo;
&ldo;啊……还有凿子,这是干什么用的?&rdo;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看不到牢里到底是什么情形的右院判有些着急。
&ldo;是斧子吗?是斧子,真的是斧子,这些东西能拿来治病?怎么治?&rdo;
杨茉看向童应甫。&ldo;犯人的病是头症,应该将头打开,切除里面患病的地方,人也就自然好了。&rdo;
童应甫喊叫的声音忽然一顿。
&ldo;将头打开,那不就死了吗?&rdo;
右院判听不下去。大步从角落里走出来,向董昭行了礼,&ldo;世子爷,我们也来旁听杨大小姐诊治。&rdo;
董昭不动声色,声音低沉,&ldo;大人来的早。&rdo;声音里带着些许讽刺。
右院判假装没有听到。看向杨茉,&ldo;杨大小姐说的简单,将脑打开谁还能活?你这是治病还是要杀人?&rdo;
杀人对牢吏来说不陌生。可是切开头颅杀人……还是这样一个大小姐……听起来觉得心里冰凉。
不可能将头打开人还能活,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杨茉道:&ldo;大人可将和我一起去疫区的姚御医叫来询问,在疫区时有个病患头中汁液外流是否被我治好了。&rdo;
头中汁液外流……那不是……脑……
右院判脸色变了,脑出来人还能活?这怎么可能。
杨茉道:&ldo;我需要煮沸的水,一条长凳。绳子,要将犯人绑缚住。我才能动手。&rdo;
绑着人将头打开。
右院判的脸越来越黑,&ldo;皇上有命,不准动私刑。&rdo;
&ldo;这不是动私刑,这是给童应甫治病。&rdo;董昭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治病不是用刑,话说的好听,这比刑司里所有的刑具都让人恐惧,与其这样熬下去,不如就死了,右院判想着抬眼看向童应甫。
&ldo;犯人已经疯癫,不会知晓我们要做什么,&rdo;杨茉看向右院判,&ldo;大人我说的可在理?&rdo;杨茉说着将旁边的外科工具打开,&ldo;就算犯人有什么差错,我自认也能将人治好。&rdo;童应甫和太医院的人害了杨家,就算父亲生死未卜,光是母亲自尽殉葬这笔血债,她也要让这些人还清。
童应甫若是害怕,无非是咬舌自尽,她话先说在前,她有办法将童应甫救活,只要童应甫的病没好,她就会治到底。
右院判道:&ldo;若是治不好该如何?&rdo;
&ldo;接着治。&rdo;杨茉十分自然地回过去,眼睛看着童应甫,童应甫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要‐‐下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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