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诸航才听到首长压抑的笑声，她讶然地睁开眼。

&ldo;诸航，你是在吃我的醋吗？&rdo;卓绍华笑着问。

诸航瞳孔微微一缩，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突地跳起。

一双长臂伸过来，适时地将她揽进怀里。

&ldo;我离开三个月，他们如常地吃饭、嬉戏，最多偶尔冒一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头一转，又玩开了。

你今天不过缺席了一次晚餐，帆帆朝楼上看了几十眼，恋儿问了十次妈妈呢，嚷嚷着这个那个要留给妈妈，你说他们更爱谁？&rdo;

诸航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不挣扎了。

卓绍华轻柔地在她耳背落下一吻：&ldo;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后面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子，我算不上成功，但没有你的陪伴，我的今天不是这番景象。

诸航，你不知你对于我意味着全部吗？&rdo;最后一句话，完全是用气声发出的，听得诸航脸红心跳。

&ldo;不管谁欺负你，哪怕是帆帆、恋儿，我都会选择无条件地站在你这一边。

&rdo;

&ldo;首长……&rdo;诸航猛然清醒，他这是在变相地取笑她幼稚。

卓绍华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诸航气得一脚蹬过去，决定再不理首长了。

&ldo;好了，好了，我道歉。

不过，真的有点忍不住。

&rdo;诸航明年三十，他瞧着就比初见时去了一点学生的青涩气，真的什么都没有变。

是岁月厚待她，还是她的心态一直很端正？卓绍华觉得是后者。

在她眼里，他职位的变动和她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庇荫，反而是妥协的那一个。

她还有一个名字叫&ldo;g&rdo;，g‐‐翅膀、飞翔，这个名字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但他一直牢牢地记在心底。

她愿意折去双翼，憩居经年，无非是因为在意他，在意这个家。

&ldo;诸航，你最近经常闹别扭哎！

&rdo;手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后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线条优美得令人心动神迷。

&ldo;我愿意，受不了啦？&rdo;诸航翻了个身，眼中翻涌着挑衅。

&ldo;哪里，我甘之如饴！

&rdo;首长的声音清淡疏离，但是贴身耳语，就有了一种旖旎的味道。

诸航身子像被微小的电流穿过，抑制不住地一颤。

首长轻笑，唇落了下来，徐徐地从颈间下移。

诸航微微推了一把，慢慢放软身子，圈上他结实的后背。

首长的背很宽，摸上去肌肉有点僵。

诸航心一紧。

常期伏案工作，人的背脊得不到放松，肌肉就会僵住。

首长在办公桌后待的时间其实不长，肌肉这么僵，是神经习惯性地紧绷。

首长是从国防生起步，走的是技术路线，后来展现出杰出、非凡的管理与指挥才能，才走上了领导岗位。

这在一些从士兵到将军的人眼中，经历似乎不经看，再加上父亲卓明的位置在那儿，首长必须拿出成绩，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首长很少聊工作，回家后就是温和的父亲、温柔的丈夫，只有在这种肌肤相贴的时候，诸航才能感觉到他有多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