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骑车来到了梁博峻的楼下,并且在与梁家远和郑红梅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梁博峻的家里。
梁家远话音温和地说着:“博文,咱们还是简单的吃点东西,再去医院吧!”收拾起了桌上用过的碗筷,说着:“你奶奶刚被玉涵爸爸接走了。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走进了厨房。
梁博文答应着:“好的。”有些诧异的寻思着:“奶奶刚刚才回去的呀!”想到冷正敏问她的那些问题,觉得身上竟然冒了一层汗。
梁博文慢慢地坐到了餐桌前的座椅上,看着餐桌上刚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饺子,却迟迟地没动筷子。她寻思着:“奶奶这次回乡下,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才回来。既然大家都这么决定了,大伯和伯母这几天也准备回去了,奶奶在那边有个人照顾,总比在这边还得顾及到我好呀!”再想到冷正敏有郑红秀陪伴,如此一来,她也可以暂且逃避过个别问题,才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程红梅又端着煮好的一盘饺子,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你趁热吃饺子,不用等我们。”从厨房走了出来,把端的热水饺往梁博文面前的餐桌上放。梁博文急忙伸手接住了那盘水饺,迅速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客气地说着:“伯母,您不要和我客气了,您赶紧坐下一起吃吧!”拿起筷子翻动了一下早端上来的那盘饺子,也夹了几个饺子放到了面前的碗里。
程红梅却站在那里拿着筷子,话音轻柔地说着:“博文,你刚从外面回来,我们先吃刚煮的这个饺子。”说着,往梁博文的碗里夹了好几个冒着热气的饺子。梁博文笑着说着:“够了,够了,太多了!”又话音微扬地说着:“大伯,我们三个人吃足够了!我也好久没吃水饺了,我先来品尝一下你们的手艺。”说完咬了一口水饺,感到水饺还是热乎乎的,而且还是她最喜欢吃的芹菜肉馅,脸上的微笑也更浓了一些。
梁家远抬手示意程红梅坐,话音温淳地说着:“都说丈母娘疼女婿,我怎么看着,你哪回都是疼姑娘呢?”亲切地看着梁博文,说着:“博文,喜欢吃水饺,就多吃点。只要你的时间允许,你想吃水饺了就和我们说,我们包给你们吃。”和郑红秀坐到了座椅上。
郑红秀也附和着说着:“我们家这些孩子都不挑食,也都会下厨做饭,就是都太谦虚了。我们哪回说包饺子了,他们都说只有我们包的最好吃。”用筷子夹起了饺子,说着:“老梁,你先尝尝好不好吃,看看是不是和你家闺女说的一样。”眼神温婉地看着梁家远,话音轻慢地说着:“咱娘说包饺子吃方便,现在也有冰箱了,孩子们每天早出晚归的,可以给他们多预备一些。刚才,咱娘还说博文每天天黑才到家,提前准备吃的又怕她回来了,饭也早就凉了呢!”用筷子夹起水饺吃着,可是已经再次考虑着怎么才能让家里的孩子既能够吃好,和不用太浪费他们的时间,也能让他们吃好这个问题。
梁家远也看到了这几个孩子都不喜欢买现成的回来吃,还都喜欢下厨亲自做饭菜,觉得她们说的都很有道理,话音柔和地说着:“你和咱娘一样,不是怕孩子冻着,就是怕孩子饿着。”看了看梁博文,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天冷,你多吃点。”往程红梅的碗里夹了几个水饺,话音轻慢地说着:“我们都趁热吃,吃过了好出门。”端起饺子汤喝了几口,又开始吃起了水饺。
他们说着关心的话题,吃过了一顿热乎乎地午餐。程红梅和梁家远负责收拾碗筷,和清洗碗筷,梁博文则负责把吃剩的水饺都翻动了一下,端到厨房放到了冰箱里。
随后,他们穿好了厚实地外套,换上了温暖的棉靴,做好了出门的一切准备。梁博文走在前面,寻思着:“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最疼孩子,每天心里想着的也是我们这些做孩子的,每次他们有空过来了,都会不怕辛苦的跑菜市场,回来就给大家包水饺吃。”走下了楼梯,又转身说着:“你们慢慢走!”站在楼的拐角,看着他们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又接着往楼下走去。
梁家慧听说冷正敏终于改变了主意,跟着吴承东回了乡下,正按捺着起伏的心绪,想和冯爱玲交谈几句的时候,却看到梁家远和郑红梅走进了病房。
梁家慧起身迎到了他们跟前,话音轻慢地说着:“大嫂,我们不是说好了,让你们不要过来的么?天那么冷,你们来回跑,我们也觉得不放心。”往他们身后看了看,看到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接着,梁博文像个小尾巴出现在了面前。
梁家远往病床上看了看,轻声地说着:“家慧,我们既然都来了,你还是陪爱玲回家走一趟吧!你让爱玲回家休息一下,看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你让我们陪会家志,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就接着回家。”看了看程红梅。程红梅抬手扶了扶梁家慧的胳膊,话音低婉地说着:“家慧,你就听你大哥的安排,陪你嫂子回家看看,再回来。她在这边好几天了,你让她回家休息一下,再换身衣服,提提精神。”也担心冯爱玲不听他们的劝说,只能先说给梁家慧听,让梁家慧和冯爱玲再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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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慧回应着:“好……”看着他们走到了病床跟前,伸手拉住了梁博文的手,轻声地问着:“博文,你看到奶奶了么?”抬头看着梁博文,觉得梁博文好像还不舒服,又说着:“你感冒有几天了,虽然不发热了,也得按医生说的多服用几天感冒药,巩固一下。”感到梁博文的手挺暖和,才松开了梁博文的手。梁博文点了点头,答应着:“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每天多喝热水,早睡早起……我这次只是感冒了,烧也接着退了,您不用担心我了,我都被您看的快成三岁小孩了。”说着走到了冯爱玲的身旁。
梁家慧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觉得又少了一件心事,再看到梁家远和程红梅在和梁家志说话,还是走到了冯爱玲的身旁。她话音轻柔地说着:“嫂子,您都一天一夜没合合眼了,我们不如趁着大哥和大嫂在这边,回家换身衣服再回来吧!”轻轻地拉起了冯爱玲的手,话音略沉地说着:“嫂子,我们走吧!我们回去换身舒适一点的衣服,或许穿的清爽一点,也能缓解一下疲劳呢!”又看着梁博文说着:“博文,你照顾好小叔,我们去去就来。”和冯爱玲并没有和梁家志打招呼,只是看了看程红梅和梁家远,就接着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冯爱玲顾惜大家的身体,也很在意大家的感受,因此不想拒绝大家的请求和安排,和梁家慧一起走出了医院。这时,她才说着:“家慧,你还是回家睡一会,休息一下吧!”反而劝说梁家慧,希望梁家慧可以回家休息一下。梁家慧拉住了她的手,话音轻柔地说着:“嫂子,我只有一个三哥,也只有一个三嫂,我不想看到你们有丁点的不舒服,也不想看到你们其中的哪一个不开心。我们都是一样的心情,我也看到了大家这几个月坚持得有多辛苦。您付出的最多,不管是对我哥,还是对咱们这个家,您都是最辛苦的一个。”往车站的站台走着,再次如同安慰冯爱玲的说着:“我先陪您回家换身舒适点的衣服,大哥和大嫂在这边,我们都放心。他们可以陪我哥说说话……再说了,博文不是也跟来了么,有事她也会处理。”想到他们对待梁博文,也确实和梁博文说的一样,又说着:“博文总说我拿她当孩子看,总说这样会压抑她快乐的成长。我也想过了,我们也是像她这样在咱们爸妈的眼皮底下长大的,不然我们不懂什么是付出,也不懂得什么是爱。当然,即使时代再变迁,也不可能改变父母对孩子有的那份心情的。我们也有博文的想法,也会有相同博文的感觉,可是我们经过了对这些关心和爱护的接受,和学习,我们不是还是一样同于父母的心情嘛!我们都学不会谅解自己,却学会了理解别人,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坦坦荡荡地为人处事,踏踏实实地走我们坚持走的那条人生路。我说的这些,对于你们来说也不陌生,我也是被你们这样关心着,和关爱着的。自从父亲去世以后,你们对这个家付出的太多,可是我却无以为报,也不能替你们分担任何问题。”绕了一个大弯,终于还是把想对冯爱玲说的感激的话语说了出来。
冯爱玲看着远处的街道,看着街道上车来人往,话音轻柔地说着:“家慧,我不清楚你还想说什么,可你刚说的我都听明白了!你也不要安慰我,或者劝说我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遇到你哥这样的事情,我们的心情也都一样。我记得二哥去世的情景,我也看到了大家的难过,还有孩子们伤心欲绝的模样。既然我们都经过了一场生死离别的日子,也都可以走进彼此的心里,我们怎么可以不去争取一下,和命运做一次斗争呢?我也想过了,不管你哥的情况是好还是坏,他都是我的老公,是我最爱的那个人,我们都会相守相伴到不能再守候彼此的那一刻,也会与我们的来生再有一场约会。”并不愿意放下执着地追求,还有渺茫地希望,还是把恐慌和害怕说成了最美的憧憬。
冯爱玲走在路上,逐渐感到了寒冷,身体也因为难以控制真正地情绪有了微微地颤抖。梁家慧察觉了她的神情变化,也感到了她的颤栗,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冯爱玲的手。她的内心尽管充满了复杂地感受,但她依然努力克制住了近乎失控的情绪。她想到她和冯爱玲即将踏出病房门口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冯爱玲忧郁的眼神,还有她回头望着病房,脚步似乎停在了那里的场景。
此时,她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地说着:“我们总得走出属于我们的生活,既然我们还不能得到生活的眷顾……”想到弥漫着紧张和忧愁的病房,就想返回那里带上梁家志,尽快地逃离到一个没有疾病,只有幸福和快乐的神奇国度。梁家慧也有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再加每天都处于焦虑的状态,并且为此和吴承东也有了不少彻夜地交谈,因此精神和身体也都出现了疲惫不堪的状况。可是,即使她觉得脑袋昏沉地厉害,双脚也觉得落地无力,可她还是想着吴承东说的激励她的话语,保持了随时会失去平衡的步伐。她也感到头重脚轻的感觉很不舒服,也影响到了她的思维逻辑,让很多奇怪的也不切实际的念头刚走了,却又接着返回来扰乱了她的心绪。
梁家慧和冯爱玲走到了站台跟前,想到了前几天下的那场雪,觉得置身于漫天飞雪的冰天雪地之中,被无边无际地冷寂拥抱着,好像丢失了令她还可以值得感动的温暖。她无法找到心理平衡的支撑点,也无法找到片刻地安全感,也不敢看冯爱玲木然地眼神。她借着往远处眺望着,寻思着:“这人就是年龄再大,难免也会有幼稚地想法。吴承东说“如果两个人的心里有爱,即使两个人拥有一隅之地,也会觉得什么都是满满地了。我们都听长辈说怕过冬天,怕冰天雪地,不是也听到有的人常说啥都不怕嘛!因为即使是冰天雪地,冰天雪地又能冰冻住多少如水流过的时间呢!”看着开来的环城车,也默然地叹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看着停进了站台的环城车,话音略高地说着:“嫂子,车来了!”和淡然微笑着的冯爱玲走到了环城车跟前,跟随在其他的乘客后面,走上了温暖的环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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