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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rdo;贺显硬邦邦地说，像是突然生气。

赵恕清不在意，他接着说：&ldo;你知道这只是形婚吧，做一场戏而已。

过几天江老师就会和她的女朋友汇合，我要一个人被甩在一边过新年了。

&rdo;

贺显最不耐烦听赵恕清说形婚是做戏。

他们眼中的形婚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ldo;真可惜民政局不能分个一类结婚证二类结婚证，真夫妻发一类，形婚发二类。

&rdo;他讽刺道。

赵恕清不说话了，沉默有时候比语言更刺痛人，贺显忍受不住了，他放低了声音，近乎恳求：&ldo;赵恕清，回头吧，今天后悔还来得及。

取消婚礼，去办离婚证。

&rdo;

赵恕清笑了一声：&ldo;今天取消婚礼，小曾会杀了我的。

&rdo;

贺显没有笑。

两人沉默相对。

仿佛一片漆黑中将灭的烟火在闪烁，赵恕清的声音涩涩的：&ldo;假如我今天回头，你能回头吗？&rdo;

贺显不用回头，也知道林思涛正在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

赵恕清说：&ldo;我现在就在我们的家楼下。

你现在又在哪里？&rdo;

贺显回答了他前一个问题：&ldo;你说得对，我们谁都不会回头。

再见。

&rdo;他挂断了电话。

林思涛已经趴在茶几上了。

贺显走回客厅，摸了摸他的头：&ldo;困了吗？&rdo;

林思涛摇摇头。

贺显关了电影，换了张碟，老歌从音箱里缓缓淌出。

他拖林思涛站起来：&ldo;我们来跳舞吧。

&rdo;

林思涛不会跳舞，幸好贺显也没有要跳什么标准的舞步。

他只是搂着林思涛，两个人拥抱着，身体贴在一起，随着音乐轻轻摇晃。

林思涛抚着贺显温暖的后背，头正好靠在他的肩上，他很想说说话。

但贺显只是紧紧抱着他，沉默蔓延。

几分钟过去，林思涛感觉贺显的肩膀还是紧绷着。

他开了口：&ldo;贺显，你可以把我当救生圈。

&rdo;

贺显脚步一顿，他吻了吻林思涛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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