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她要是把团扇取下来,别说热闹,恐怕要落得一个千山鸟飞绝,鸦雀无声的场面。
坦坦荡荡地活了十七年,头一回做亏心事,心头“砰砰”乱跳,当真尝到了见不得人的滋味。
耳边的声音莫名聒噪,脚步加快,也没数自己跨了到底多少个门槛,脑子里的晕厥渐渐褪去,越来越清醒。
引路的嬷嬷终于没再跨门,领着她往左手边拐了个弯,上了抄手游廊。
“奶奶,当心脚下。”
四周安静,温殊色微微偏过头,长廊的左侧下,有一道青瓦白墙,墙体顶部砌出一个一个的灵纹小窗,成排相连,能瞧见里面绿油油的芭蕉,人刚靠近,芭蕉丛中突然一阵窜动,飞出几只五颜六色的鸟雀,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待从边上进入院子后,鸟鸣声愈发清晰了。
大公子喜欢养鸟?
温殊色突然回忆起那日几人前来见明婉柔时,谢三公子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
后来……鸟笼子好像丢了,鸟也飞了。
温殊色抿住唇瓣,极力压住想要上翘的唇角。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这是她一贯的形事作风。看吧,眼下这般紧张的局面,她居然还能乐得起来。
自己泥菩萨过河,还有闲情雅致看别人笑话,忙闭眼将那晦气之人甩出脑子,一心留意着身边的一草一木。
但这院子实在是超出了她想象,大院里面包小院,一路走过,亭台楼阁,花池水榭,样样俱全,活脱脱的一游园。
从一处绿荫假山下出来后,温殊色已经彻底地找不准方向。
七弯八拐后,嬷嬷的脚步停在了一道三交球纹菱花的门扇前,没再走了,转身来扶她,“奶奶当心门槛。”
温殊色抬步,团扇微微往下移了半寸。
进门是一张黝漆短腿翘头案,搁着墨砚和几幅收起来的挂画,只有正位的位子上放置了一块篾竹编制的蒲团。身后有一排菱形雕花直棂窗,中间的菱形花洞占了大半,上面的几副卷帘收起,大片光线照进来,洒在临窗下的另一张案上,案头则放置着一应茶具。
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的屋……
“三爷三爷,小的来晚了……”耳边突然一道声音传出来,温殊色惊愕地转过头,险些同跟前的鸟笼子撞上。
是个满身花绿的八哥。
温殊色同那鸟类瞠目对视片刻,还没回过神呢,身旁的仆妇神色慌张地解释,“这不是知道今儿大公子和奶奶成亲嘛,三公子特意差人送了这只鸟过来,热闹热闹。”
温殊色不是很喜欢鸟,尤其是叽叽喳喳的鸟,目光略带嫌弃地别开,虚惊一场,重新扶着团扇继续往里。
谁知那八哥是个话密的,“三爷,三爷……”
“这畜生,闭嘴。”仆妇捏了一把冷汗,恨不得把它两瓣尖嘴给撬了,匆匆带温殊色走进里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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