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到公寓,我便先检查床头的话机,期待着梨纱的联系。可惜信号红灯未亮,一通来电也没有。
我打开冰箱,取出鱼肉香肠和啤酒,盘坐在床上。开罐喝口啤酒后,咬破香肠外的塑胶包装。
由于担心电话随时会响,直到傍晚我都不曾离开电话一步。
梨纱不可能没和我商量就辞职……
我虽如此相信,却不禁气恼梨纱的无情。
当电话铃响时,窗外已亮起街灯。
我急着接听,不小心碰倒桌上的啤酒空罐,空罐掉落榻榻米。
&ldo;喂?&rdo;
&ldo;啊,请问是上杉先生吗?&rdo;
&ldo;…………&rdo;
不是梨纱,是早上打来的那个女人。
&ldo;喂喂,上杉先生吗?&rdo;
&ldo;嗯。&rdo;
&ldo;我是真壁,今早和你通过话的真壁七美。不晓得你是否已转告梨纱?&rdo;
&ldo;呃,还没。&rdo;
&ldo;为什么?我等好久,梨纱都没回家,实在联络不上她。&rdo;
&ldo;梨纱今天没上班。&rdo;
&ldo;昨天不是正常出勤吗?&rdo;
&ldo;但今早她打电话说要辞职。&rdo;
&ldo;今早?从哪里?&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梨纱从哪里打电话?&rdo;
&ldo;不清楚。小姐,你姓真壁?&rdo;
&ldo;是的。&rdo;
&ldo;我想当面谈谈,你方便过来吗?&rdo;
&ldo;你是指……你的住处?&rdo;
&ldo;对。&rdo;
&ldo;你住公寓?&rdo;
&ldo;嗯,不方便吗?&rdo;
&ldo;我也想直接请教梨纱的事,可是为何得到你家?&rdo;
她语带防备,我急忙澄清:
&ldo;梨纱随时可能打来,我得守在电话旁。&rdo;
&ldo;原来如此……&rdo;她的话声停顿片刻,&ldo;但我不敢随便到陌生男人的房间,能不能约在外头?&rdo;
这要求合情合理。&ldo;真壁小姐,你现下在什么地方?&rdo;
&ldo;梨纱租处旁的公用电话亭。不过,约在梨纱房间,我也不太放心。&rdo;
&ldo;不是那个意思,我根本不晓得梨纱公寓的地址。&rdo;
&ldo;咦,真的吗?&rdo;
真壁七美似乎颇惊讶,她大概以为我和梨纱的关系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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