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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心（第1页）
"此人不同一般。一般人以为，他所有战功都是侥幸得来，其实不然。"
"不论是新兵对阵老兵，还是边境的斩杀名将，都能看出他有策划在先，为建功而战。在最后进攻新郑，预见韩国**会出逃，他早已派出侦查，总而言之，我认为他是个人中龙凤。"
尉缭认真思考片刻后，满怀敬意地评价。
"能得到鬼谷智者如此赞赏之人极少，赵祁确实是旷世之才，我大秦有幸能培养此贤人。"嬴政淡笑。
"臣为大王祝贺。"尉缭即刻回应。
"事实上。"
"你的观察非常精准。"
"赵祁英勇且富有谋略。就连献出金疮药，不只是功利，也显现出其洞察时局。"嬴政背着双手，若有所思地述说。
蒙武能看到的，当然也逃不过秦王的法眼。
尉缭续道："在韩境赵祁掌握兵事，他的行为将会对我大秦未来对赵的战局有何种变化，臣拭目以待。"
"他可不是温顺的人，在这韩境，他定然会产生不少动静。"
"我，也非常期待。"嬴政盯着已成我秦国版图的韩境模型地图，微微笑了。
在廷尉府，尉缭话音落下之际，另一人听闻此话惊疑问道："你说什么?"
"吴达失去了联络吗?"
李斯阴郁的面容透露着愠怒。
"确实如此，吴达先生失踪了，而且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李斯的手下谨慎地回复。
"吴达本是我手下的人员，只要公开我的身份，谁都不敢动他。即便韩王旧势力行事，但他们不至于平白对吴达不利，毕竟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即便是韩国残党，又能有什么理由无端出手呢？”李斯内心猜测，思绪复杂。
然而，任凭李斯怎么分析都无法得出答案。毕竟吴达只是他的低阶仆从，既无秦国官职，韩国余孽也不会为了不明确的理由攻击他，但这之外他也找不出别的原因。
“也许……”沉默后，他突然想到了可能性，“是他，赵祁吗？”
"不，情形并不符合。"
"赵祁虽受陛下重用，战功显赫，但他不会有无缘无故针对吴达的理由。我和他没有宿怨，并且对于灭韩之事，杀韩非只是他顺势之举。"李斯内心默默评估道。如果要借此机会让他还人情，他会欣然接受。
然而疑点逐一排除后，答案依然未浮出水面。归根到底，吴达不过是个小人物。李斯让他去李家村的目的本就是要他不引人注意，无声无息地消失。
"仔细打探韩境的消息，韩非的任何事都要立即报来。"李斯吩咐下属。
"遵命。"属下立即答应。
“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告知，从李家村得到一则情报。”属下在退出前，提醒了一句。
"什么事?"李斯问道。
“关于大人留在那里的女儿……”属下犹豫了一下。
知晓李斯的心思，他对李家村女儿的看法不佳。因为她的任性让李斯错失成为皇长子扶苏父亲的资格，这在极度重视权力的李斯心中是耻辱。若是能成为扶苏的岳父，对他来说益处多多。
"她的生死关我何事？她不过一个不守规则的废物，坏了我的大事。”李斯冷漠回应，没有丝毫关心，只有恨意。“若非顾虑传言，早该让她付出代价。”他心中恨恨不已，那天得知李嫣儿怀孕后，几乎忍不住想要对她动手。
听到这种严厉的指责，那名属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把话忍住。
他原想提醒大人，这次连蒙恬这位将军都亲自奔赴李家村保护，还听说李嫣儿已有了身孕，而守卫队伍已达五百士兵。村里并没有外传多少消息，因为蒙恬确保了她的安全。因此他本意是要让李斯有所提防。
"下官就此离开。”他躬身致礼，敬畏地离开了。
“韩非，”李斯眼中掠过狠厉，“你的性情，绝不服输。秦国只需我李斯一人便够。相邦之位只归于我。你才智过人，但大秦不需要第二位强者，一同走向**罢了。”
一股寒意和凶光笼罩着他的面容，在新城（新郑的另一称呼）。
"下属韩非拜见大人。"
沐浴更衣之后，韩非换上袍子，摆脱监牢中的颓丧，再次呈现出当年"韩公子非"的儒雅气质。相比往昔，他的抱负似已更大。
这更高的追求源于赵祁的对话，赵祁的敬服令他有了全新的目标。在这个广大的世间，黄炎子孙多达数千万人，千百年来，许多族人因战祸而亡，凸显了统一天下的重要性。相比于一户一乡的安全，民族间的存亡之争更为根本。身为智慧之人，韩非明白同族相争最终只会使异族得利。他领悟到，以战争换取长久和平，开创新的种族繁荣，是每个黄炎子孙的目标。
韩非也深明这点，选择追随赵祁可能带来更多意料之外的好事。武术之强大与永生，谁能抵挡这种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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