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点点头:“那关于年年的事?” “我也没提。“宋妈妈看他一眼:“我寻思着你跟小贺这也是特殊情况,不知情的人能少知道一点就少一点吧,何况秦朗又不可能在这久留,过来玩这么几天,跟人家说那么多干嘛。” 宋离听她这样说,也就没再多问了。 宋妈妈看着他:“你今天什么打算啊,小贺又出差了吧,你跟年年在妈这儿住。” 宋离摇摇头:“不了,等年年醒了我们就回了。” “也行。”宋妈妈站起身:”那我出去逛逛,有什么事跟妈打电话。” 宋离抬头看着她:“妈你出门走慢点,路上结冰了,滑。” “成成成,知道了,说得你妈我跟七老八十走不动道了一样。” 宋离看她穿好外套,拿着包包出门了。 宋妈妈走后,他一个人坐在那又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触碰的年少时的荒唐回忆。 最后是年年在房间里的哭声唤回了他的思绪,听着小家伙在里面“嗷嗷”的哭,宋离忙站起身去了房间。 年年睡醒基本是不会闹人的,除非他醒来看不到周围有人,也怪他刚才想事情太入神,忘记了小家伙睡醒的时间,才让他平白哭了这一场。 “宝宝乖,是爹地不好,忘记你差不多该睡醒了。”宋离把小小的人从床上抱起来,顺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哄他。 小家伙哭的直打嗝,一会一个,眼睛都肿成了小樱桃。 宋离给他擦干净眼泪,又放到床上换了个干净的尿布,又是亲他又是做鬼脸,这才把他逗得“咯咯直乐,吹着口水泡泡伸手抓他的头发。 总算是哄好了,宋离又给他穿上衣服,小帽子小手套都戴好,这才把人抱了起来。 他也没回家,而是给薛桑打了电话,说今天要去他那里。 薛桑现在还没开店,这几天在家里也正清闲,一听说他要去立刻开心的答应了,还嘱咐他一定要把年年带过去。 宋离回答他说带着呢,一起去,年年现在就是他的贴身挂件,走哪都离不得,可不得带着吗。 到了他那边刚按下门铃,门就立刻被打开了,薛桑的脸露出来,直奔宋离怀里瞅:“我宝贝干儿子呢,快给我看看,想死干爹咯!” 宋离无语,门开得这么快,看样子他是一早就在里面侯着了。 小心把年年递到他怀里:“你轻点,别吓到他。” “放心,我干儿子,我比你心疼。” 这话倒是真的,别看薛桑平时挺马大哈的,但带孩子时倒真的是格外认真又细致,宋离还记得,年年刚出生那会,他们几个都在医院,几个大男人里,竟然只有薛桑当时抱的最有模有样,而且没把年年给弄哭。 事后问他,他竟然说是为了他的宝贝干儿子提前做了功课的,对着视频教学把枕头当孩子学了好几天呢,还有喂奶换尿布什么的,他都学了,不像某些孩子的亲爸爸,连抱一下都不敢,真丢人。 好家伙,夸了自己还不忘阴阳怪气别人。 不愧是薛桑。 这么一会薛桑已经抱着年年进去了,宋离把门关上,从鞋柜里拿出他平时来这里固定穿的那双拖鞋换上。 进屋瞅了一圈,没看到另一个人,奇怪的问:“怎么就你自己,叶毅呢?” “他们公司今天开工,要晚上才回来呢。” 宋离点点头,差点忘了,现在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 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正在玩闹的一大一小,叹口气说:“还好叶毅不在,不然一会那些话我还真不方便说。” 薛桑抬眼看他,还继续用玩具在逗他怀里的小家伙。 “什么事啊,还特意跑过来一趟,手机说不就好了。” 宋离从果盘里拿一个橘子,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很清甜好闻的橘子味,于是就低头剥起来:“这事说起来都有点匪夷所思,也是你绝对不可能想到的事。” 薛桑刚要说话,突然被年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还“吧唧吧唧”用力裹了起来,立刻皱起眉搭建:“小家伙,你怎么连干爹的手都吃呢,快放开放开,多脏啊。” 宋离看他一边叫的厉害,又怕会弄伤年年,不敢真的用力把手直接抽出来,笑着从旁边的包包里拿出一根干净的宝宝磨牙棒递给他。 “你给他咬这个,年年最近在长牙呢,逮什么都想咬。” 薛桑“哦”一声,笑道:“可以啊,真有点新手爸爸的样了。” 把磨牙棒换到小家伙嘴里,薛桑低头看着自己满是口水的手指,被吮的红红的一片,小家伙还挺有劲。 宋离伸手拍他一下:“别研究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薛桑抽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翻个白眼看他:“还不是你丫给我卖关子,有什么事就直说,磨磨唧唧的,我要是能猜到还让你跟我讲啊。” 宋离知道他性子离,说话也直,把剥好的橘子递一半给他,同时凑过去沉着声音说:“今天,秦朗到我家里去了。” 薛桑刚把橘子塞嘴里,闻言被呛的嗓子眼一抽,剧烈的咳嗽起来。 年年还在他怀里,这下可被他吓得不轻,眼瞅着咧开小嘴就要哭了,宋离忙伸手把他抱了过来。 薛桑咳的半天,脸红脖子粗,伸手拍着胸口,抬头看他:“你丫刚才说谁?秦朗?哪个秦朗?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杀千刀的秦朗?” 宋离拍着年年的小胸脯哄他,小声回答:“对,就是那个秦朗。” 薛桑顿了两秒,两眼瞅着他的两只杏眼越瞪越圆,嘴巴一张,额头上青筋都要冒出来。 “我草……” 宋离立刻伸手捂住年年的两只小耳朵,在心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薛桑刚骂完,还不解气,从沙发上跳起来,掐着腰来回的打转:“妈的,那个人渣,他怎么好意思敢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还他妈跑你家里去了!他想干嘛,故技重施再犯一次贱啊!” 宋离知道他会炸,但也没想到会炸成这样,无奈的说:“你先冷静一点,看把你干儿子吓得。” 正咬着磨牙棒瞪着一双大眼睛在他们俩中间来回滴溜溜看着的年年:…… 薛桑看着年年,忍了再忍,还是气得又“靠”了一声。 “那你说说,那人渣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去当兵了吗,这都多少年了没听到他的消息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宋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说是退伍了,现在在部队当教官,这次算是来出差,会在这边呆个一段时间。” “还呆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啊!” 宋离还是摇头。 薛桑越想越气,又问他:“那他去你家干嘛啊,怎么有脸去的,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离回想一下他跟秦朗谈话的内容,还有他那张刚毅硬朗的五官上流露出的后悔和真切的难过,轻声说:“他好像,是特意来道歉的,来求我的原谅。” “原谅个屁!他怎么不去死!”薛桑冷哼,一屁股坐下来,看一眼宋离脸上的表情,伸手指着他:“你别给我心软啊我告诉你,当年在老家那个人渣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是吧,这次你丫要是再心软我掰你牙信不信。” 宋离没由来觉得自己牙根一酸,吞一下口水,小声说:“小桑,我知道你生气,我今天其实也挺生气的,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只是后来我仔细想想,这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当年,你受到的伤害其实比我要严重的多,我觉得他就算是要道歉,也该是跟你道歉。” “拉倒吧。”薛桑“嘁”一声,脸上的表情很不屑:“当年那情况,我要是不替你背着,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知道吗,你有可能连高考都没办法继续参加了,我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身上一滩烂泥的人,也不差他那一坨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想到当年的情况,那些人对薛桑指指点点骂着那些很难听的字眼,他心里还是很难受,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小桑,对不起。” “靠!”薛桑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没完没了了是吧,不说这个了,还聊那个人渣,他突然跑来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贼心没死,本来当年就是他先撩拨的你,你这个人又傻又单纯,被人说了两句喜欢就飘的上天了,后来事情被闹大,他倒好,孬种一样吓跑了,留下你一个人,要不是我当时脑子转的快,你能有今天。” 薛桑骂的一点也没错,宋离现在想想也觉得可笑荒唐,他们当年都还住在乡下的老家,那时候社会风气没有现在这么开放,更不用说同性婚姻合法这样异想天开的事情。 他们又是在那样思想封建闭塞的乡镇里,两个男人在一起,如果被暴露出来,就意味着这两个人一辈子就都完了。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跟秦朗在一起过,只是当时秦朗喜欢缠着他,对他献殷勤,小小的乡镇里,像秦朗这样高大阳光,家境也还不错的男生真的很受大家欢迎,但他偏偏对别的女孩子没有一点想法,只喜欢每天缠着宋离。 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一些女孩子觉得嫉妒,看着他们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怪异起来,直到有一天秦朗不知道抽什么疯,放学的时候把他带到学校的小树林去,双手用力箍着他的肩膀,通红着眼睛一遍遍的说喜欢他。 宋离当时那么单纯害羞的性子,压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他眼睛里那些疯狂炽热的东西也让他害怕的想逃。 可是秦朗又怎么会让他逃,他看宋离红着脸,躲闪着的眼睛清亮又羞涩,像是受了惊的小鹿,看的他心里烧的难受,竟然低头就要去强吻他。 宋离都吓懵了,想都没想就拎起手里的书包砸到他头上。 秦朗没亲到他,抱着头痛苦的蹲下身,宋离便逃命似的跑开了。 本来以为这事会就这样一笔带过,没想到番外7 借由秦朗的事,宋离又跟薛桑聊了很多小时候其他的事,好的不好的,一些他们俩都印象深刻的事,聊到后来都忍不住有些感慨,一眨眼他们都三十好几了,这时间和岁月真是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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