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烟,慢慢吸两口,漫不经心吐着烟圈,跟她聊着。云昭这个时候,打了退堂鼓:
&ldo;陆先生,花园很有隈研吾先生的感觉,我还是……&rdo;
她可以不用瞎比划了。
&ldo;这么容易放弃?&rdo;陆时城随意往长椅上一坐,看着她,&ldo;大师们,并不是生来名誉满身的,康五十岁才成名,你连试一试的胆量都没有?&rdo;
云昭在他跟前站得笔直:&ldo;不是,我那天没有看到花园,想当然的以为应该把没用完的废弃场地纳入到先锋里。现在,我看见了,觉得自己多此一举。&rdo;
&ldo;你做你的,都没做怎么就说是多此一举?不能成为先锋的一部分,当工作室也可以租出去。&rdo;
&ldo;您眼睛里处处是商机。&rdo;云昭并无讽刺,陆时城也只是微微一笑,两人到布置幽雅的餐厅用餐,人很少。
这个时候,云昭坚持要请客,不愿意总占他便宜。陆时城倒没拒绝,知道她心理包袱很大,不点破,简单要了份意面、牛排。
照顾到她普通姑娘的自尊心。
云昭吃饭很安静,又有点局促,偶尔弄出声响自己都觉得分外刺耳。陆时城默了一会儿,低问:
&ldo;如果我不主动开口,你对我,没有任何想说的是不是?&rdo;
云昭抿唇冲他笑笑:&ldo;我怕不知道哪句话,问到不该问的,或者,您并不想说,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比如您多大了……&rdo;
&ldo;我三十四岁。&rdo;陆时城很自然地打断她。
这回,云昭彻底愣住了:他居然大了自己十几岁。
三十四岁的鳏夫?
&ldo;您保养得真好。&rdo;云昭不知该说什么,挤出一句。
确实,他热爱极限运动,甚至参加比赛拿过竞技类的奖项。运动是最佳保养品。
陆时城一笑,拿起餐巾轻拭嘴角,喝了点葡萄酒:&ldo;云昭,你对我,真的没有好奇心。&rdo;
他刻意着重她的名字,云昭,多么美好,日明为昭。
怎么会呢?她对他当然好奇,可那是条线,云昭觉得自己不应该越到线的另一边去。
默了片刻,说:&ldo;您给我小费很多,我在想您既然常去浮世汇这样的地方,肯定有钱。您,&rdo;
云昭神情探究,不是在开玩笑,把声音按低:&ldo;您的生意不是违法的吧?比如贩……什么的。&rdo;
以前,上普法课,老师说贩毒是暴利行业。
&ldo;对,我贩毒,一本万利,要不要跟我干?&rdo;陆时城好笑地看着她,揉了揉眉心。
云昭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太冒昧,轻轻笑了:&ldo;那您,到底是做什么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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