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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叫陈布雷写对张、杨训词时又说:&ldo;张汉卿年幼无知,犯上作乱,而杨虎城则是真正的肇事者。
他利用张天真,阅历浅,由张出面。
戴笠几次报告:张汉卿是不主张杀我的,而杨虎城几次要加害于我,是张汉卿派自己卫队严密保护我的。
张汉卿可以不杀,但是军纪国法的尊严要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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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蒋介石被扣,陈布雷是同情的;对于张、杨这种兵谏的行为,他开始也认为是犯上。
但是当他了解内情之后,又感到张学良并无作乱的意思,也没有&ldo;弑君&rdo;的企图,特别是亲自送蒋回来这一举动,陈布雷认为张学良态度磊落。
可是现在要对张学良审判,他又感到不是滋味,他的书生气又发作了。
&ldo;政治啊,政治!&rdo;陈布雷很烦恼,他感到这一切都像在做戏……
这一切都是陈布雷的内心矛盾,而对蒋的忠诚与正统思想的统制,对整个西安事变态度是完全依附蒋介石的思想的,而且竭尽全力在舆论方面为蒋介石做足了文章。
陈布雷在西安事变中大造舆论(1)
左舜生有一回忆说:&ldo;西安事变爆发,布雷于国民党临时中常会及中央政治委员会开会后,过余寓长谈,对事变前途,表示充分忧虑,认讨伐与轰炸为操之过急;对冯玉祥态度更不放心;并告余曾力阻蒋夫人前往西安,已为所拒。
余乃根据种种事实与理由,告以决无危险;盖张性冲动而顾虑甚多;张、杨临时偶合,决难同恶相济到底;中共在藉抗日以求生存,实无加害于蒋先生之必要;蒋夫人能使紧张状态趋于缓和,有利无害;宋子文与张私人关系不恶,能毅然一行,必可迎刃而解。
布雷于余说亦首肯,但余视其出门时之面色,似仍疑
信参半也。
事出非常,当时全国谁不焦虑?谁不悲愤?布雷先生对领袖一片忠心,虽感忧虑,却做了不少工作。
如不同意《大公报》张季鸾先生运用某方的外交力量的主张。
因为请求他国过问一国的内政是引狼入室,损害国家主权与独立的事,而要他在报上拥护中央讨伐立场,因此,《大公报》接连有四篇评论:12月14日《西安事变之善后》一文,提出三点:(一)须以恢复蒋委员长自由为宽容不咎之前提条件。
(二)万不得已最后之时,勿用戡乱手段,所有调解斡旋之力宜用无不尽。
(三)各省各界宜一致镇定团结,维持大局;同时宜考求消弭内忧之方法。
今日为中国民族政治能力之最重大试验,切须避免西班牙之覆辙,勿令人人呼号救国而结果竟糜烂以自亡。
16日评论:《再论西安事变》一文,再提出三点:(一)深望阎(锡山)副委员长以代表晋绥前方将士资格,迅速向西安方面竭诚劝告,以图挽回。
倘其有济幸也;其必无济,亦可使全国同胞,洞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