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涯手臂颤抖，将男子的嘴巴打开，里面有一股浓浓的刺鼻味道散出。

&ldo;是毒……&rdo;风天涯闭息，拎着两具人尸到刚刚的矮木林中。

回到马车边，燕孤鸣闭目靠坐，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

他听见声音，睁开眼道：&ldo;放走了？&rdo;

风天涯摇摇头。

燕孤鸣顿了顿，直起身子道：&ldo;你杀人了？&rdo;

风天涯又摇了摇头。

燕孤鸣了然道：&ldo;自行了断了。

&rdo;

风天涯道：&ldo;酆都要杀我们。

&rdo;

&ldo;呵。

&rdo;燕孤鸣嗤笑一声，&ldo;怎么，他要杀我们，你很惊讶？&rdo;

风天涯老实道：&ldo;确实，我一直以为，他是想抓我们逼出刀首，没想到他下的命令是杀。

&rdo;她目光钉在马车板子上，一时愣神，让人猜不出想法。

燕孤鸣冷然道：&ldo;你在想什么。

&rdo;

风天涯茫然地摇摇头，&ldo;没想什么。

&rdo;

燕孤鸣：&ldo;他要杀你，你觉得难过？&rdo;

风天涯想了想，道：&ldo;说不清楚。

&rdo;

燕孤鸣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夜里，他们在山林中过夜。

风天涯生了一团火，将琉璃夜抬到一边，燕孤鸣看着她，道：&ldo;在这里生火，你是想招来什么人。

&rdo;

风天涯劈开树枝，往火堆里扔了扔，无所谓道：&ldo;招就招来了，怕什么。

&rdo;

&ldo;呵。

&rdo;燕孤鸣靠着树干，轻笑一声，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ldo;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不过说的好……&rdo;他闭上眼睛，缓声道，&ldo;来便来了，怕什么。

&rdo;

风天涯坚持不让燕孤鸣守夜，浪人现在的身体也的确撑不了一晚，便直接睡下了。

风天涯坐在干糙上，看着火堆。

暖红的火苗一窜一窜，在地上，同样也在少女的眼中。

不知是不是因为入夜的原因，风天涯的目光显得有些冰冷，她看着火堆，又好似透着火光看到了其他的什么。

风天涯在想。

她在想很多事情，关于燕孤鸣、艳楼、刀首，还有酆都。

这些一环套着一环，就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洞穴，洞内漆黑一片，摸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口。

酆都下令要杀我们……风天涯歪了歪头，淡淡地想着，这件事，叶淮山知道么，这是他们两人一起决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