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有卖描红本吗，我我要一本。

&rdo;

李果站在柜台前，手捏着小钱袋。

掌柜探头将李果打量，饶有兴致。

&ldo;小孩，你要描红本做什么？&rdo;

&ldo;我要用，多少钱？&rdo;

李果刚开口，就将钱袋里的铜板往柜台上倒，他显窘迫急促。

&ldo;果贼儿，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

&rdo;

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李果抬头，瞅见他的二堂兄李才淑。

这人十六岁，高瘦，脸上没肉，眼睛凸出，因此小时候得个&ldo;水鸡&rdo;的诨号。

&ldo;我买书，怎么不能来。

&rdo;

李果已从掌柜手里接过描红本，自顾收起铜板。

&ldo;哈哈，大字不识，也敢说买书。

&rdo;

李水鸡收起扇子，从李果怀里抽走描红本。

&ldo;还我。

&rdo;

李果跳脚要抢，李水鸡举高。

&ldo;你老娘整天跟人哭穷，还有钱给你买书，啧啧。

&rdo;

&ldo;书还我，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rdo;

李果挂在李水鸡手臂上，又抓又挠，十分凶悍。

也是新仇旧恨，李果以往在大伯家待过，李水鸡老是欺负他。

&ldo;休得在书肆喧闹。

&rdo;

声如洪钟，一位高大的年轻书生排开围观的众人，挺身而出。

&ldo;才淑，把书还那孩子。

&rdo;

李水鸡面有悻色，扯下挂他身上的李果，将描红本丢给李果。

&ldo;秦兄，我和小孩儿耍着玩呢。

&rdo;

转过身，李水鸡已经堆上一脸笑意。

李果离开书铺前，特意留意这位被唤秦兄的男子，这人剑眉星目，相貌堂堂，李果不禁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