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一惊,一个警察已经向他问起了话。
&ldo;受害者伤势如何?&rdo;
王医生抬起头,余光扫过不远处稳立如松的老爷子,&ldo;病人还在昏迷中,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rdo;
刘德泉点点头,摆手叫来了一个较为年轻的长发女人,&ldo;小冯,你随他进去记录详细情况。&rdo;
&ldo;好的。&rdo;
目送他们离开后,刘德泉走到老爷子面前,&ldo;张老,我们需要近一步……&rdo;
他刚想说些什么,屋里忽然传来了冯媛的声音。
&ldo;头儿!受害者醒了!&rdo;
张家人皆是一惊,以张忻阅和杨文涛的为首的,要不是警察在门口拦着早就冲进去了。
&ldo;不能进吗?&rdo;杨文涛眼眶微红,巴巴望着他。
&ldo;暂时不行。&rdo;
结果冯媛脸带僵色地走了出来,&ldo;头儿,受害者要求见家属,称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代。&rdo;
刘德泉眯起眼睛,&ldo;既然是重要的事情怎么不交代我们?&rdo;
&ldo;他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伤口有撕裂可能。&rdo;她顿了顿,继续道:&ldo;我来问问您的意思。&rdo;
&ldo;嗯,两个人随我进去。&rdo;
&ldo;我……&rdo;
&ldo;我……&rdo;
&ldo;都别添乱。&rdo;张父松开张母,向前一步,&ldo;我跟你进去。&rdo;
&ldo;恒舟,我也要进去看文远!&rdo;张母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ldo;你在外面陪儿子们。&rdo;张父扶了扶她的手。
一直靠在墙上没说话的张恒祯开口:&ldo;我和大哥一起进去。&rdo;
不等众人反应,老爷子也发话了,&ldo;你俩去吧。&rdo;
结果尘埃落定。
可他们进去没多久,张父就脸色古怪地出来了,&ldo;爸,文远吵着一定要见您。&rdo;
曲熙然垂着脑袋,嘴角嘲讽微勾。
都伤成那样了还这么敬业,到底是怎样一种精神?
老爷子神色淡然,只是折腾了大半夜,眉宇间难免带着些疲惫。
&ldo;走吧。&rdo;
他们走后,刘妈摇了摇头,&ldo;哎。&rdo;
外面留的两个警察,继续勘察现场。
东方渐露鱼肚白,城市开始展露清晰的轮廓。
无论是杨文远的说辞,早年书信,还是凶器上的指纹,脚印……一切证据都毫无意外地指向曲熙然,更何况当时案发现场除了他和杨文远再无其他人。
张忻霖几不可查地停顿一下,继续说道:&ldo;是,当时我开门就看到文远倒在地上,并不清楚小弟是什么时候进去的。&rdo;
&ldo;你们这里隔音效果怎么样?&rdo;
&ldo;正常放歌曲隔壁听不到……还算可以吧。&rdo;他不知道前面进来的人都怎么回答的,也没说太细。
冯媛站起身拿起做好的笔录,&ldo;感谢你的配合,我们出去吧,刘警官那边应该也做完了。&rdo;
&ldo;好的。&rdo;
他们出去,果然看到张家人基本都聚在三楼走廊,并排坐在临时叫人搬来的椅子上,一片寂静。
张忻霖眉头一紧,低声问:&ldo;小然还没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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