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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真相

这几日离雪的兴致都不太高，祁暗又常发着莫名其妙的脾气，两个人之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总是以祁暗自己闷着生气告终。

这天两个人倒是平和了一些，各自坐在床上和小榻上，倒是聊起了天。

&ldo;听闻暗风说你前来是打了朝廷的旗号，若是这疫病没有治好你担当得起吗。&rdo;

&ldo;若是治不好反正也是要死在这儿的，没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rdo;

&ldo;你这是嫌命长了是吧。&rdo;

&ldo;你为何不告知朝廷你已受伤甚至感染疫病?&rdo;

&ldo;我自有主张。&rdo;

&ldo;不想让她担心。&rdo;

&ldo;你为何总是绕不过她。&rdo;

&ldo;那你为什么不忘记她。&rdo;离雪将枕头竖起来靠着，抱着自己的双膝，背对着他，&ldo;那日我出门前去临清院看过，我看见她的画像了。祁暗，若是你不能专心无二，便不能要求我对你唯一。&rdo;我本是想为你带些东西，果然是不看不知道啊。

&ldo;什么时候的画，我怎么记不得了。&rdo;

&ldo;你若记不得便算了。&rdo;

&ldo;回去我便将那画烧了，将临清院也烧了，省得看着碍眼。&rdo;

&ldo;你最好将王府都给烧了，这样就清净了。&rdo;

&ldo;为何你我总是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呢。&rdo;

离雪不愿就那个话题在说下去，不然又是一场两败俱伤的谈话，&ldo;你来淮安到底是为什么?若只是救治瘟疫，你根本不必亲自前来，你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救治疫病的法子?&rdo;你明明已经染上疫病却毫不慌张，甚至是中毒一起也不见你担忧，若不是胸有成竹，那便是你一心求死。祁暗，你我如今都是惜命之人，我不信你会求死，即便是求死，你也会选择死在她的身边。

祁暗回避她的视线，&ldo;没有。&rdo;

离雪轻笑，&ldo;你总是说我不愿交心，可是每次问起你来，你永远都是将我拒之千里，祁暗，你让我如何信你。&rdo;

静默片刻，&ldo;我来是为了铲除信侯虞骁之的旧部。淮安是他发家的地方，这个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可是，不论是哪一方的势力都会卖他一个面子，不论朝堂之上如何弹压，只要这个地方还在，他根本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千万种方法翻身。&rdo;

&ldo;所以你的毒……&rdo;

&ldo;不错。我来之后着手清除地下势力，一个不慎着了他的道。&rdo;

&ldo;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清除势力就是因为有这瘟疫的掩护，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都是人，和你我一样的普通人!你怎么能拿一个城的人的性命去做幌子。&rdo;

&ldo;我来这也并非只为肃清乱党，救治瘟疫我也心急，来之后，我已经命人着力研究解药了!&rdo;祁暗见她如此控诉，也忍不住提高声音，&ldo;你以为信侯就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吗?淮安瘟疫之后，信侯只知将自己的部下撤离，见我封锁城池之后，便命剩下的人以刺杀我为任。若是我染上疫病的消息被传播了出去，只会让信侯彻底丢弃此地，腾出手去对付皇上，更严重的是城内百姓也会因此丧失希望民心大乱。我不能这么做。&rdo;

&ldo;那你……可曾想过我也会担忧难过。&rdo;我劝说自己我是为了获取你的信任而来，这样才能让我心中好过一些。让我不至于被那些血海深仇掐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你从头到位都只为别人打算过，你心里可有一刻记起过我?我一遍一遍劝说自己，不要再陷入这看不见的流沙，却又一步一步踏入，而你却只是在旁边看着我被淹没吗?

&ldo;阿离，我……我已经让陆沉为你准备好了后路。&rdo;

&ldo;后路?&rdo;离雪讥笑，怎么到现在自己都还不明白呢，摸摸脸上的泪，真是白流啊，&ldo;什么后路?让我做寡妇还是许我再嫁?&rdo;

&ldo;阿离……&rdo;

&ldo;祁暗，你心里永远将那两个人摆在第一位，而我不过是你寂寞时的慰藉品。你高兴了便逗逗，你不开心了便丢在一边。只要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你便会将我抛下飞奔而去。你永远都不会将我真正地记挂在心上。&rdo;

&ldo;不是，我不是。阿离，我……&rdo;

&ldo;祁暗，我可否再问你一句话，若是我先遇见你，你可会为了我也这般不惜命?&rdo;

&ldo;会。&rdo;

&ldo;好。那我也不算输得太难看。&rdo;离雪擦擦泪，走下榻，&ldo;我以你的名义将你染病的消息传到宫里了。宫中已有回信，再有几日西翠便会亲自带着救治疫病的药方前来。祁暗，你还要告诉我，这场疫病不是你们策划的吗?&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祁暗，我一再地给你机会，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一句真话!&rdo;离雪看着他，有些崩溃。你说我们之间无法交心，我便先将我的信任给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一句真话!&ldo;我可以接受你残忍，我也知道为了巩固权势你我这样的人心狠手辣不过是家常便饭。可是，为什么啊?我就是想要一句真话而已，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已就有这么难吗?告诉我你只是想试探我有多少真心就那么让你开不了口吗?&rdo;

&ldo;阿离，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啊!&rdo;祁暗内心亦是无比焦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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