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还能说。

&ldo;甘大哥你把衣服塞我嘴巴里吧。

&rdo;宋悲言说，&ldo;不然我一会儿忍不住了就叫出来了。

&rdo;

&ldo;那就别叫。

&rdo;甘乐意没空搭理他，紧张地看着司马凤的手势。

根据之前探查出的方位，司马凤小心地在宋悲言的头皮上摸索。

时间太久了，没有创口，更没有任何可以查探的痕迹。

司马凤以左手食中二指分别轻搁在入针位置的两侧，略略输入内力。

在内劲的催使下，那枚深埋于宋悲言头颅内的针，一分分硬了。

察觉到宋悲言开始颤抖，甘乐意连忙按着他肩膀：&ldo;忍着！

&rdo;

司马凤额上沁出细密汗珠。

以内力逼出这些针，他就必须极为准确地分布内力。

指下的皮肤中有筋肉与血管，为了完整取针，内力就必须均匀地令筋肉与血管缓慢蠕动，好将那枚针顺利推出来。

房中四人全都屏住呼吸，在宋悲言因为剧烈痛苦而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甘乐意腹上的衣物时，一颗血珠迸出，溅在了司马凤前襟上。

这一枚针终于露出了一个头。

能摸索到针头，便已经是极大成功。

接下来司马凤便花了近乎一个时辰的时间，一点点地将针拔了出来。

宋悲言脑袋上的针比迟夜白当夜摸索到的要短，但材质是一样的。

针甫一拔出，宋悲言僵硬紧绷的身体突然一松，额头搭在甘乐意腹上，不住喘气。

他咬得太用力，甘乐意衣衫一圈红的，都是他牙齿里的血。

&ldo;几、几根了？&rdo;宋悲言虚弱地问。

&ldo;还有三根。

&rdo;甘乐意说。

宋悲言差点哭出声，只好又转头，抓住甘乐意的衣服狠狠塞进嘴巴里。

虽然司马凤已将万分小心，但拔除最后一根针的时候，还是不慎断在了里头。

宋悲言前后吃了五趟苦，总算解决了脑袋里的隐患。

他伏在甘乐意肩上，昏昏沉沉。

甘乐意把他送回了房间。

&ldo;我跟田苦那边说一声，让他给宋悲言准备些好点儿的东西，补补脑袋。

&rdo;司马凤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去手上血迹，&ldo;着实是痛的，这回辛苦他了。

&rdo;

迟夜白看着他的动作，慢吞吞道：&ldo;司马，你说……文玄舟到底是什么人？&rdo;

司马凤扔了帕子，坐在桌边：&ldo;我也不知道。

&rdo;

两人自问对文玄舟已经足够了解，但他在每一次接近中表现出来的残忍和冷酷，都让人难抑震惊。

宋悲言脑袋上的这四根针，是令迟夜白和司马凤最不可理解的部分。

&ldo;他自己从小就在神鹰营里生活，也几乎是这样过来的。

&rdo;迟夜白低声道，&ldo;他本身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