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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她叹了口气，&ldo;你们在洗手间交换了身份，由你代替陈忠杰在镜子前面卸妆，而陈忠杰则是上楼，用房卡打开门完成整个杀人过程。&rdo;她说，&ldo;不过最引起我们怀疑的，就是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卸妆，偏偏要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卫生间。不是因为牵强的他想和你见一面，而是他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去洗手间的人每个人都在不同时间点见过他，但没有一个人能确认从头到尾在镜子前卸妆的都是同一个人。&rdo;

她看向两人，&ldo;陈忠杰的不在场证明，显然是不成立的。&rdo;

蒋东川补充道：&ldo;小丑脸上的油彩非常难卸，虽然换了衣服，但脸上的油彩却还在，所以为了掩饰，你可能带了帽子口罩手套。&rdo;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ldo;但包裹得再严实，眼周的部分还是会露出来。曹桐风的衣橱里有许多衣服，你当时慌张地钻进去，肯定会在衣柜里留下线索。&rdo;他说，&ldo;曹桐风衣柜里衣服的化验报告上说，在其中一件西装外套的肩膀处发现了油彩的痕迹。&rdo;

就在他们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老唐的一通电话，把这起案子最关键的一个证据送给了他们，也让蒋东川想清楚了所有经过。

&ldo;案发之后，你和陈忠杰再一次交换身份，你换上了他的衣服，也把这个火柴盒带回了自己房间。&rdo;男人说道。

早就缓过来了的陈忠杰此刻靠在衣柜门上，静静地看着黄嘉欣。

&ldo;姐，我不是早就让你把它扔了吗？为什么你还会带着？&rdo;

汪小山替她回答道：&ldo;因为她想替你顶罪。&rdo;

黄嘉欣喃喃道：&ldo;都是那枚扣子，都怪我不小心……天意，天意啊。&rdo;

&ldo;你说这枚扣子啊。&rdo;汪小山闻言一怔，举起刚才蒋东川用来当做关键证据的那枚纽扣，那枚灯光下泛着粉红色光泽的木质调扣子。

&ldo;这是刚才进门的时候我从你的大衣上扯下来的，原本就是为了诈你一下，让你讲出实话&rdo;她解释道。

那么明显的化学气味不去除，反而还把大衣挂在一进门的架子上，让人忍不住猜想她这样做的原因，一定不是因为粗心大意。

黄嘉欣抬起头望着对面的男人，终于还是没忍住泪流满面：&ldo;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方法是我想的，药也是我配的，我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想杀了他！我唯一做错的，就是不该把你拉下水。&rdo;

陈忠杰坐在柜子边，整个人也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

&ldo;其实我在离开曹桐风房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抓住。&rdo;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ldo;我和吴菲菲打过照面，虽然我威胁了她，但谁知道她会不会供出我？还有最明显的一处痕迹你们可能没有发现。&rdo;他指指自己的脚，&ldo;我的鞋印。&rdo;

汪小山这才想起，刚才打开柜子的时候陈忠杰就是站在柜子里的。

&ldo;但是我们在曹桐风的衣柜里并没有发现鞋印啊。&rdo;她疑惑地看向蒋东川。

陈忠杰也是一愣：&ldo;我还不小心把我变魔术用的丝巾掉在房间里了。后来我和我姐换完衣服才意识到，想回去拿，但那时候他房间门口已经站满人了。&rdo;

蒋东川和汪小山对视一眼。

他们搜证的时候根本没见过那个脚印，更别提那么鲜艳的魔术丝巾了。

汪小山立刻沉着脸走出门给老唐打了个电话。

&ldo;确定吗？&rdo;她问。

&ldo;我很确定。&rdo;老唐在电话那边说，&ldo;从陈忠杰房间找到的证物中并没有你们说的那条魔术丝巾。&rdo;他顿了一下，问，&ldo;其实丝巾不一定是掉在房间里，你也说过，他自己也是到了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丝巾不见了，有没有可能是他在逃离现场的时候把丝巾掉在其他地方，被当时经过的小孩子捡走也说不定？&rdo;

汪小山在电话这边却摇了摇头。

丝巾可能被人捡走，但脚印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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