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气压莫名其妙地低。
&ldo;怎么了?&rdo;她问。
李华一脸幽怨地抬起头,&ldo;你怎么这么开心?&rdo;
汪小山眨了眨眼:&ldo;斜对面那个推着小车卖煎饼果子的大叔不是前一阵消失了吗?今天又回来了。&rdo;她指指桌上的煎饼果子,&ldo;我最喜欢吃的就是他家的煎饼果子,今天失而复得,能不开心吗?&rdo;
&ldo;你是开心了,我昨天在这儿赶了一晚上报告。&rdo;李华托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
汪小山这就纳闷了:&ldo;以前天天熬夜赶报告都不见你这样,不习惯了?&rdo;
&ldo;倒还真不是报告的原因。&rdo;李华抬手指指办公室里,低声说,&ldo;蒋队不是肩膀挨了一枪住院了吗,上头说这几天不能没人带着,就找了个人暂时带着我们。你猜是谁?&rdo;
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汪小山就已经猜中了大半。
&ldo;不会是宋毅吧?&rdo;
李华翻了个白眼:&ldo;还不如宋毅呢,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老熟人。&rdo;
老熟人?
汪小山皱了皱眉头,三两步靠近办公室,探了探头‐‐蒋东川的办公桌前坐着个男人,脸被电脑挡住,看不出是谁。
她抬手敲了敲门。
&ldo;咚咚。&rdo;
&ldo;请进。&rdo;
汪小山走进办公室,终于看清坐在电脑后面的那个男人的正脸。
她一愣:&ldo;李钟泽?&rdo;
李钟泽冲她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ldo;先坐。&rdo;男人把面前的文件一阖:&ldo;齐仲青和李栋的事情因为有我们丰岛海关的参与,所以我必须回局里做一些交接。正好在老张办公室的时候,听说你们新队长在行动的时候受伤了,现在群龙无首,他正发愁没人能带你们几天,我就自动请缨过来了。&rdo;
汪小山回头看了办公室外的李华一眼,后者正伸着脖子看她,两人一对视,他立刻做了个&ldo;自求多福&rdo;的表情。
&ldo;坐吧,怎么还不情不愿的?&rdo;李钟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ldo;前两天我还帮过你的忙,不会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吧。&rdo;
&ldo;怎么会。&rdo;
汪小山坐下,看向对面男人的眼神有些复杂,&ldo;就是好久不见,感觉你好像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rdo;
&ldo;当然。&rdo;李钟泽笑了笑,&ldo;算算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正好王队刚出事,我都没来得及去送他最后一程。&rdo;
他顿了一下,&ldo;对了,说到王队,下午我想去陵园拜祭一下他,你和我一起去吗?&rdo;
汪小山扯了扯嘴角:&ldo;我前几天刚去过,你自己去吧。&rdo;末了补充一句,&ldo;不过他想不想见你我就不知道了。&rdo;
李钟泽轻轻叹了口气:&ldo;你果然还在怨我。&rdo;他解释道,&ldo;当初我调职去丰岛海关的事王队也知道,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不能违抗。&rdo;
&ldo;这不是你在行动那天擅自离开位置去接电话的原因。&rdo;汪小山一拍桌子,上半身前倾,&ldo;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个电话害得王队……&rdo;她一顿,摇了摇头,重新靠了回去,&ldo;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rdo;
李钟泽摇了摇头:&ldo;我知道如果我不出去接那通电话,王队就不会有机会从从楼上跳下去。&rdo;他看着汪小山,&ldo;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当时在房间里拦住了王队,但我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吗?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了吗?&rdo;
&ldo;算了。&rdo;
汪小山别开眼神,&ldo;现在是办公时间,我不想讨论私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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