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外套,是正反两穿的吧。&rdo;汪小山指指画面上她的外套,&ldo;左边手臂上的玫瑰花刺绣图案去哪儿了?&rdo;
大家看过去,发现手臂上该有花纹的地方现在空空一片。
教室里沉默了几秒钟。
旁边有人认出了她,小声说‐‐&ldo;这不是艺术院的苏燕吗?听说私生活挺乱的,她不是单身吧,怎么还来参加‐‐&rdo;
女生突然抬头看向说话者的方向,目光凶狠。那女生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脸一白,别开眼神低下头,不再说话。
&ldo;呵。&rdo;正当大家以为这个叫苏燕的女生会再次反驳的时候,她却突然笑了。
苏燕起身,走到蒋东川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什么东西,&ldo;啪&rdo;地一声摔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是一双沾了血的塑胶手套。
&ldo;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rdo;
女孩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手套,似乎想用眼神它烧出个洞。
&ldo;他活该,他该死!他是个强-奸犯,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rdo;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苏燕的眼神中没有悔恨,只有释怀和放松。
&ldo;其实我们两个人去年也参加过这个活动,同样的环节,在黑暗里,他亲了我,把手环给了我。&rdo;她缓缓说道,&ldo;当天晚上,他骗我去酒吧把我迷晕,然后强-奸了我。&rdo;
&ldo;他有很多女朋友,我只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我不喜欢他,躲着他,他就四处在我们学院诋毁我,说我是万人骑的婊-子。后来,他带着他的兄弟一起轮-奸了我,还拍了照片和视频威胁我。&rdo;
&ldo;我不想自杀,我只想杀了他!可是他从来不会单独出现,到处都有他的兄弟监视着我。后来,我听说他又报名参加了今年的七夕活动,我知道最好的机会到了。于是我也报了名。&rdo;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教室里只有她的声音。
&ldo;他很在乎他的形象,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认识我。&rdo;
&ldo;终于等到关灯的环节,我在黑暗里找到他,把他拉到墙角,然后用匕首趁他不注意捅向他的心脏!&rdo;
&ldo;幸运的是他死了。&rdo;苏燕笑着看着眼前的人,&ldo;他死不瞑目,我多高兴。哈哈,哈哈哈……&rdo;她蹲下,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腿,把头低下,不停地笑着。
从进教室到离开,不到一个小时,案子宣布告破。
押着苏燕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好多学生都在旁边围观,李华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女孩的头上,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一边快步向前走。
上车之前,苏燕突然停了下来。
她转头看向汪小山的方向,眼眶通红:&ldo;警察姐姐。&rdo;
&ldo;什么事?&rdo;
&ldo;强-奸我的那些人,他们曾经把照片和视频都发给我过。&rdo;女孩的声音轻盈得像是从天边飘过来。
汪小山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问:&ldo;你还保存着吗?&rdo;
女孩的声音带着颤抖:&ldo;他们的名字我全都记得,还有那些视频,昨天晚上我都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在里面出现过。还有……&rdo;女孩哆哆嗦嗦,双手紧紧抠在一起。
&ldo;好了。&rdo;汪小山忍不住打断了她,&ldo;回去再说,回去再说……&rdo;
那些不堪的记忆要自己亲手再次翻出,已经腐烂的伤口亲手撕开,该是何等的残忍。
她竟然自己做了这一切。
没有人知道她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ldo;警察姐姐。&rdo;女孩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声音中带了哭腔,用近乎哀求地语调,&ldo;我杀了人了,你说,我还能告他们吗?&rdo;
冷风中,汪小山紧紧握住她的手:&ldo;可以的,可以的。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rdo;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ldo;我向你保证,一定,一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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