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透白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分外难受,温露重索性褪了上衣开始替少年清洗伤口。
伤口擦干后,又裁了件干净的中衣权当做包扎的布条。
待一切俱已处理妥当,天色已微明。
大抵是待在温泉旁的时间太长,升腾的热气蒸得温露重头昏脑涨,他扶着岩壁走到洞口缓了口气,又顺手将藏匿阵法、隔绝阵法通通布置了个遍。
及至第三夜,少年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呼吸逐渐转为平稳。
此时已近午夜,清冷的月色落在洞口,辉光将洞口前丛生的蔓草曳出长长的影子。
然而少年仍旧睡得极不安稳,原本英气逼人的剑眉总是蹙着,不知是疼得厉害还是遭了梦魇。
温露重将柴火生起来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句极其微弱的声音,“我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温露重往火堆里添了一块柴,信口接道。侧头一瞥才发现刚刚只是少年梦中的呢喃。
“我没有害过人。”
“好,你没有。”温露重毫不怀疑地点头,语气真诚。
他已经过了不谙世事的年纪,少年话里的真假也能分辨个八九不离十。实际上这个少年干净得就像张白纸,会因为遭受不公而委屈,面对污蔑而争辩,将是非曲直看得分明,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这样的秉性注定了他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这也是温露重愿意出手救人的原因。
或许是温露重话语里的坚定起了作用,他看见少年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松开了,睡容是罕见的安静。
“做个好梦吧。”温露重轻叹一声,替少年掖好被角,又将洞口前的阵法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也合衣睡去。
殷玺醒的时候,正是晌午。
阳光斜入洞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让他备受折磨的剧痛消失得干干净净,伤口处干燥清爽,已经有了愈合的痒意。
那人走了?
心里涌上一抹怅然,殷玺说不清的失落。
他想要报恩,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天地浩大,孑然一身。
自己哪有被利用的价值,殷玺自嘲。
忽然听得一阵动静,他顿时戒备起来,身上灵力运转,整个人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却不曾想过他重伤尚未痊愈,此刻突然调动灵力,力道未必能向以前一般控制自如,以至于当温露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殷玺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身上反而更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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