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犄角笔直的刺向苍天,角尖燃烧着魔火,仿佛要焚尽一切。
“这样……你们也了解吗?”菲尼克斯的声音,变得粗糙、浑厚,就像是经过了地底深邃的徘徊,这才透出了地面,回荡在人间。
“痛苦、嗜血、渴望杀戮、渴望疯狂,每一秒钟……每一秒钟,都想要将所有的一切撕碎,更多的鲜血,更多的欲望……就要无止境的宣泄,就像野兽……”菲尼克斯的鼻孔里喷出火星,说话也开始变得稍微有些混乱。
他一步走出,朝着那方才大放厥词的正道修士冲去。
两个正道修士化作的孩子,同时朝着菲尼克斯冲来,想要阻止他,却被直接撞飞。
一把锁住那个方才说话的正道修士喉咙,长着鳞片的大手,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脖子,将他提拎起来,菲尼克斯用猩红的双瞳死死的注视着他,然后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吗?”
“我想要用我锋利的獠牙,撕开你的喉咙,尽情的品尝你喉咙里,鲜血的滋味。但是我必须克制我的本能,战胜它……压制它……驯服它!这种感觉,让我疯狂……但是最可怕的是,我甚至还要抗拒疯狂!因为如果我不再理智,那么我就是这世上最凶恶的怪物。”
一把将那名正道修士丢在地上。
任由他拼命的咳嗽、呼吸着。
菲尼克斯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手里握住一枚已经显得有些斑驳的十字架,开始默默的祈祷。
“仁慈的父!我的罪恶,必将让我永受沉沦,但是在此之前,请宽恕我无法去往地狱……!”
祈祷声中,菲尼克斯的气息开始渐渐平稳。
那变身带来的异样,也缓缓收敛。
又过了片刻,菲尼克斯还原成了最初人形的模样,却显得气息稍微有些虚弱。
从怀里掏出一瓶威士忌,菲尼克斯将酒水灌入自己的喉咙里,然后发出了饥渴的声音:“香烟、酒水甚至是更加麻痹神经的东西,它们是药,更是毒。它们让我暂时轻松,却让我变得更加危险。”
“失控……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失控。”
“所以我放逐了我自己,离群索居。”
“孩子们,你们还很年轻,还有未来。所以……去学习我们曾经的文明,学习那些更有用的知识吧!我相信,学好了它们,我们会从这些该死的怪物手里,夺回我们的世界。”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生来如此。但是仁慈的主,终将宽恕我们。”
宋清文却在人群中目光闪烁,眼神显得已经极为兴奋。
他看上了!
他看上了这种力量!
狂躁!疯狂!不可控!魔性十足!
这就是完美匹配魔宗体系的力量,一种独立在修行之外,更特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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