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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应姑姑避重就轻地劝慰道：&ldo;白氏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皇上又已经将她忘了，娘娘不必再将她一个低贱女子放在心上。孩子嘛，都是这样，谁陪她的时间多些，谁在她心里就好像比较重要。如今一切都重新开始，皇上时常来永寿宫请安，您又经常去乾元殿探望皇上，皇上心里自然是最为爱重您这个母亲了的。&rdo;

&ldo;你说的也是。&rdo;想到白氏的坟头草可能都已经有一人高了，姜太后的心这才逐渐安定下来。

……

永寿宫这边是安定了不少，可慈安宫里，温太后和华阳长公主母女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愉悦了。

近日以来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温太后一系屡屡失利，温太后实在烦心得很，就连佛也念不下去了。

听说华阳来请安，温太后就将人叫到了自己的寝殿，母女俩关上门说起私密话来。

&ldo;你这个孩子真是不听劝，母后都说了你多少次了，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是听不懂吗？！现在好了，你两次向皇帝发难都没有成，反倒叫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的好命，你让哀家以后还怎么按照原本的计划另择新君？&rdo;

华阳长公主在前朝后宫吃力不讨好地忙活了这么多天，功亏一篑不说还没有在母亲这里得到一点儿好，只得到了满箩筐的埋怨，华阳心里委屈坏了，当即就在温太后面前耍起小性子来：&ldo;母后，这件事情怎么能全怪儿臣呢？先前那次也就罢了，可这回，这回可是有睿王兄在背后帮我出主意的，没想到裴熙这么没用的废物点心还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就连久不问世事的老靖宁侯都出来帮他了！还有公孙止，这个神棍闭关了那么久，谁知道他就这么突然地出世了，还被慕水寒给请了过来？&rdo;

&ldo;慕水寒……&rdo;温太后念着他的名字，沉吟道：&ldo;华儿你说，这个慕水寒究竟是敌是友？&rdo;

华阳不假思索道：&ldo;应当是非敌非友吧！永寿宫坚信景王是他们的人，景王又是被慕水寒捉拿下狱的，永寿宫那边早已恨透了他，定然不会同慕水寒合作，只怕是比我们还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呢。&rdo;

&ldo;可哀家近来瞧着，这慕水寒的态度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rdo;温太后神情严肃，&ldo;你说他……会不会成了皇帝那边的人？毕竟他给皇帝做过几年伴读，还算是有些旧情在。&rdo;

&ldo;这怎么可能呢？&rdo;华阳好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忽然间觉得温太后可能是老糊涂了，看人看事越发不准确起来，&ldo;慕水寒是做过几年皇帝的伴读不假，但他向来看裴熙不惯，下学后从来都不会与裴熙走动的。这样的伴读，能有多少情分可言？依我看，慕水寒心里恐怕早就烦透了裴熙这个草包才是。&rdo;

听了华阳的话，温太后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叹了口气说：&ldo;以前你说皇帝是草包也就罢了，可你看如今的皇帝……除了先前你们动过手脚的那一次之外，现在皇帝上朝都很准时。哀家听说他现在还经常召见靖宁侯府的萧宴和钟家的那个钟昂，这不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是什么？&rdo;

说起这个，华阳也不敢再继续轻敌了。

她顺着温太后的思路说道：&ldo;您还真别说，皇帝被景王叔这么一吓唬，脑子还真是比从前好使了不少。不仅是在政事上头，听说皇帝现在在后宫里也是雨露均沾，不像从前那样可着自己的心意偏宠一人了，倒还真有点儿洗心革面的那个意思在。不过女儿瞧着啊，狗改不了吃-屎，谁知道他能继续装几天呢？&rdo;

温太后想了想，询问道：&ldo;柔妃在乾元殿安插的那个钉子，还没有被人发觉吧？&rdo;

见华阳点头，温太后吩咐道：&ldo;哀家记得那宫女还是近身伺候皇帝笔墨的？回头有机会叫柔妃问问，看看皇帝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是不是真的上进了。&rdo;

和华阳先前策划的那两场阴谋比起来，询问一下裴熙的日常生活情况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华阳点头应下之后，心里头还是觉得很是憋屈，忍不住问道：&ldo;母后，难道咱们当真就要这么按兵不动，看着永寿宫和皇帝那边的势力逐渐壮大起来吗？女儿实在是不甘心啊！还有慕水寒，这回他将邹通贬为副指挥使，那等新的指挥使一上任，神枢营岂不是要沦落到旁人的手中？那咱们这么多年来的辛苦经营不就白费了吗？！&rdo;

温太后摇摇头，颇有信心地说：&ldo;如你所说，神枢营在邹家手中这么久了，岂是他慕水寒一句话就能轻易易主的？就算邹通在大朝会上失了言，暂时被慕水寒寻着了机会贬为副手，但他在神枢营的影响力仍在，这一点不会轻易改变。况且如今朝中得力的武将就那么几个，又不是个个都对他慕水寒心服口服的。你以为随意拉个人到神枢营去，神枢营上上下下的将士便会唯命是从了吗？&rdo;

原本华阳心中为了这事儿一直惴惴不安，听温太后分析了一番之后，心里倒是安定了不少：&ldo;母后所言极是，是女儿一时想岔了。&rdo;

&ldo;不过你说得对，神枢营指挥使之位十分重要，就算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不是邹通，也不能是永寿宫或是慕水寒那边的人。&rdo;温太后想了想，沉声道：&ldo;睿王去赈灾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该回来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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