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点。”
看着手中的纤草纸,施黛道:“这些志怪故事里,主人公的性格与经历,能与每名死者完全对应。”
阎清欢:“完全对应?”
不对吧?比如今天这则《刀》,主人公虽然也是个商人,但孤僻怯懦,与暴躁傲慢的秦礼和大相径庭。
“还记得第一篇吗?叫《画皮》。”
施黛轻声道:“《画皮》中的主人公虐待妻儿、强抢民女、霸占百姓家财,是个混账。这个描述,让你想到谁?”
阎清欢微愣,悚然一惊:“秦礼和!”
“第二篇《缢鬼》。”
施黛点头:“主人公是个伪君子,表面上衿贫救厄,被街坊邻里视为大善人。”
这不就是连环凶案中的第一名死者,那个乐善好施、道貌岸然的商贾吗?
“再看第三篇《刀》。”
施黛道:“主人公孤僻怯懦,因与匪贼勾结,被噩梦缠身,心中阴影挥之不去。”
阎清欢:“是昨日死去的教书先生!”
他清楚记得,那教书先生寡言阴沉,还很怕血。
“也就是说。”
阎清欢霎时想通:“这些志怪故事里的主人公,其实是以死者为原型,只不过分散错开了。”
譬如《刀》中的主角,融合了秦礼和的“布匹商人”身份,以及教书先生“孤僻胆小”的特质。
而《缢鬼》里的主人公,则是用了“教书先生”的身份,以及富贾“温文尔雅”的脾性。
傀儡师将每两个人的特征杂糅在一起,写进同一个故事里,再打乱顺序,轻而易举便可混淆视听。乍一看见单独的故事,没人会觉得故事与死者有关。
殊不知,故事与死者、死者与死者之间皆有联系,两两交织拼合。
如同许许多多零散的拼图,只有一块块重组拼接,才能窥见完整画卷。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阎清欢不由皱眉:
“既然主角确有其人,故事里的其他描写,也都是真的吗?盗取钱财、杀人越货……”
“如果傀儡师的故事不假,应该是这样。”
施黛想了想:“昌乐坊中的教书先生,曾经目睹一群贼人打家劫舍,利欲熏心、助纣为虐。因为胆小,自那之后极怕见血。”
“永庆坊中那位经商的‘善人’,曾夺走一户人家的救命钱。”
施黛道:“至于秦礼和,他有笔来历不明的横财,是板上钉钉的事。”
长安城中作奸犯科之人多不胜数,傀儡师偏偏选中这三人,并进行报复性虐杀。最大的可能,是他与死者们有深仇。
而在傀儡师所写的故事里,三位主人公都犯下的罪行是——
“这三个人,”阎清欢咽了口唾沫,“都曾劫财。”
“如果没猜错的话,三名死者曾将一户人家劫杀,再用不义之财经商发家。”
施黛点头:“真相只有一个。傀儡师是来报那场仇的。”
至于那些被大肆张贴的志怪故事,与其称为杀人预告,倒不如说,是要把三人的恶行昭告全城。
傀儡师已成功大半。
由他写下的故事早就传遍长安城,在百姓眼里,三名死者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这是不仅杀人,还要诛心。
她一通分析落在耳边,语气虽轻,却如雷霆万钧有力。
阎清欢听得怔愣,好半晌,才露出激动的叹服之色:“是这样!”
“江公子不是在调查纤草纸的来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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