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重重一个耳光直接搭打在脸上，打得明德头偏过了一边。

他慢慢的转过脸，拭去唇边的血迹。

乾万帝看着他那个样子，竟然心情十分的好，语调里一派轻松：&ldo;明德，你当年在大内高手中的排行，算得上前三是吧？&rdo;

上官明德低下头，温顺的回答：&ldo;臣惭愧。

&rdo;

&ldo;你身负暗卫令牌，出入内宫不忌是吧？&rdo;

&ldo;臣谢陛下信任。

&rdo;

&ldo;那你奉旨来一趟内宫，虽然是嫔妃的内宫，但是也没有到一定会被人发现行踪的地步‐‐是吧？&rdo;

上官明德这次不说话了。

乾万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ldo;‐‐明德，贵妃不就是怀了个孕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废皇后了？你何必故意显露自己的行踪给贵妃呢？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会算计你，她会借机向我告状，是吧？&rdo;

上官明德阖上眼：&ldo;……陛下心里清楚，何必明说？&rdo;

乾万帝缓缓的点头：&ldo;你成功了，明德。

我现在的确对贵妃很是厌烦。

恭喜你，这次皇后又把她的位置保住了！

&rdo;

明明熏着暖香，书房里的气息却比外边还要冷峻。

明德一手按住皇帝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扳开：&ldo;……皇上没找到废后的理由，但是如果心怀怨愤，大可借机定臣的罪。

臣身为暗卫，直属陛下管辖，任陛下要打要杀，别人都是管不着的……这个世界上让人痛苦的办法多得是，刑部大牢里的拷问秘籍随时可以取阅，只要陛下不动废后的念头，让臣私下里吃点苦头，又有什么难的呢？&rdo;

他直视着乾万帝，神色冷淡，眼底却有种繁华过尽后的春色。

那种感觉很微妙，不是特意显出的秾艳，只是不经意间撩拨了心神，然而自己却不自知。

乾万帝径自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

明德原本就是跪着的，但是他年纪轻，乾万帝半跪下来之后还比他高出一点来。

皇帝凑近他耳边，低声笑着：&ldo;……你说的对，但是我不打算拷问你，……中秋那天晚上你表现不错，所以算你功过抵消了……&rdo;

原本一直纹丝不动的明德，仓促间猛地想站起身，但是被乾万帝硬生生的按住了肩膀。

不知道什么时候熏香里掺入了温软甜蜜的味道，熏得人手足无力，刚一想用力就眼前一昏，继而整个人都不清楚了。

上官明德无声无息的软倒在乾万帝怀里，还没及冠的少年，棉软旧衣冷俊面容，只侧脸一点秀丽的线条，就仿佛过尽了整个春夜的绮丽。

上官明德微微的颤抖起来，乾万帝慢慢的撕开他的外衣，把他按在地毯上，低声带着笑问：&ldo;你好像特别不喜欢这种地面，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