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干嘛?他是个小偷,又不是个战士。&rdo;
施姆茨笑了,走近一步,看着马科索的左小臂。
&ldo;他为你偷得了这块疤?&rdo;
马科索急忙遮住小臂。
&ldo;工伤。&rdo;他说。但他声调中的敌意没能掩盖住他眼中的恐惧。
&ldo;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rdo;他们开车回耶路撤冷的路上,东方人说。
车里的空调坏了,因此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他们超过了一辆半履带式装甲车和一个骑驴的人。路旁高大茂密的无花果树下,穿黑袍的女人们正在摘果子。地面呈现出刚出炉的面包一样的颜色。
&ldo;很方便嘛,嗯?&rdo;施姆茨说。
&ldo;你不喜欢?&rdo;
&ldo;如果是真的,那就会喜欢。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个混蛋再说贝巴。&rdo;
&ldo;他姐夫,&rdo;克汉问,&ldo;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知无不言呢?&rdo;他在开车,车速很快,这种感觉给了他信心。
&ldo;为什么不呢?&rdo;施姆茨说。
&ldo;我们是他的敌人呀。&rdo;
&ldo;好好想想,小伙子,&rdo;施姆茨说,&ldo;他其实对我们说了些什么?&rdo;
克汉加速转过一个弯,努力回想起这次面谈中的确切用词,不禁汗流滨背。
&ldo;没说出什么来。&rdo;他说。
&ldo;完全正确,&rdo;施姆茨说,&ldo;他大嚷大叫,等到触及实质问题‐‐比如到哪儿去找那小子‐‐他就不吭气了。&rdo;收音机发出静电干扰的杂音,他伸手把它关了。&ldo;最终结果是那混蛋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可我们什么也没得到。等我们回到总部以后,我得给他一张心理治疗的帐单。&rdo;
其他两个侦探大笑起来,克汉终于觉得自己像他们中间的一员了。东方人在后面的座位上伸开长腿,点了一根万宝路烟。他深吸一口,把手伸到窗外,让轻风把烟灰吹落。
&ldo;瑞斯马威兄弟的情况怎么样?&rdo;施姆茨问。
&ldo;有缺陷的那个一整夜没有出房,&rdo;东方人说,&ldo;他两个哥哥不好对付。我和达奥得在他们到家前盘问了他们,他们连眼都没眨一下。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厉害家伙。对任何事都是一问三不知‐‐我们告诉他们菲特玛死了的时候,他们都没眨一下眼。&rdo;
&ldo;冷酷。&rdo;埃维。克汉说。
&ldo;感觉怎么样,&rdo;施姆茨问,&ldo;和那个阿拉伯人一起工作?&rdo;
东方人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ldo;达奥得?就像和其他人一样,我想。怎么问这个?&rdo;
&ldo;只是问问。&rdo;
&ldo;你得容忍点,纳哈姆,&rdo;东方人笑着说,&ldo;要乐于接受新鲜的经历。&rdo;
&ldo;新鲜的经历?胡说八道,&rdo;施姆茨说,&ldo;那些老经历就够糟的了。&rdo;
第19章 书房刀展
书房是家里最好的一间屋子。
客厅无聊极了‐‐那些刷着亮漆的家具和墙上挂的装饰都是不许他碰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女管家们就不许他乱摸乱碰客厅的东西,现在,他已经九岁了,他自己根本不想走进那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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