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昔用刀子切牛排的时候想，也就是两分熟的距离。

回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响了，穿牛仔裤把手机放后口袋的习惯还是没改掉，闻昔从裤子后口袋摸出手机，关上门。

&ldo;喂？&rdo;吴戈的声音听着挺欢快。

闻昔倒了杯水：&ldo;你们医生都这么闲的吗？&rdo;

吴戈说：&ldo;才不是，我刚做完一台手术，病人出了好多血，现在想想吃饭就没胃口。

&rdo;

闻昔一只手闲闲的揪着办公桌上盆栽的叶子：&ldo;你不是骨外科么？还见血的？&rdo;

吴戈顿了一会儿，闻昔觉得他应该是在那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他说：&ldo;骨外科不是骨头外皮肤外，这样理解骨内科是不是研究骨髓？&rdo;

闻昔想了想：&ldo;不是么？&rdo;

吴戈简直被闻昔气笑了：&ldo;看着这么精明的职场女白领，怎么这么笨。

&rdo;

闻昔眯着眼睛：&ldo;你说谁笨？&rdo;

吴戈说：&ldo;胸大无脑。

&rdo;

沉默十秒。

闻昔慢慢吸了口气，说：&ldo;吴戈，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rdo;

吴戈沉默几秒：&ldo;啊？什么？我进电梯了，我听不见，我信号不好，我先挂了，信号怎么突然这样了？&rdo;

&ldo;嘟嘟嘟嘟……&rdo;

闻昔握着手机，屏幕上是被挂断的提示。

&ldo;行啊吴戈，没想到新一代的实习医生嘴皮子都赶得上说唱的了，插科打诨，鞋底抹油……&rdo;闻昔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加了一句，&ldo;臭流氓。

&rdo;

可能有个定律，跟逗的人在一起，笑点都会变得很低。

网络上好像有句话，傻逼是会传染的。

闻昔一直觉得粗俗，现在觉得无比适合，她很愉快地承认自己被他传染了。

医院。

吴戈突然被一个人搂住肩膀：&ldo;哎呦吴戈，跟谁打电话呢？还胸大无脑，这么大的大厅，你给我变出一个电梯来。

&rdo;

搂住吴戈的是跟他一起进来实习的妇科医生金通，瘦猴子一样，偏偏理论动手一级强，跟吴戈年龄差不多，几个月下来两人已经很熟了。

吴戈拽开他胳膊：&ldo;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