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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sp;&esp;姜清昼的司机摁下了播报，机械的人工女声响起：“请从后门下车。”

&esp;&esp;于丛胸腔里横冲乱撞的心脏平息下来，随即变成了很难捕捉的惆怅。

&esp;&esp;姜清昼接到那个陌生来电时正在一家专供跑车的车行，他看了眼号码，想不出来是谁。

&esp;&esp;“你好？”他迟疑了几秒，还是用中文开口，“哪位？”

&esp;&esp;听筒那头的人叹口气，好像松了口气那样，说：“我是妈妈。”

&esp;&esp;姜清昼反应了一会，没什么波澜地说：“这是你新的号码？”

&esp;&esp;“国内的。”姜郁善接收到了他的冷漠，“你回国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esp;&esp;姜清昼沉默了会，很含糊地敷衍她：“嗯。”

&esp;&esp;“你在上海吗？”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esp;&esp;“在。”姜清昼没否认。

&esp;&esp;“怎么不回家住？”姜郁善单刀直入地说，“在外面总是不舒服的。”

&esp;&esp;车行里的销售端来一个餐盘，放了几个画风很不统一的杯子，装了香槟、咖啡还有些不知名的茶。

&esp;&esp;姜清昼朝他摆了摆手，对他妈说：“不用了，回家不习惯。”

&esp;&esp;对面静了几秒，开口问：“你现在在哪？”

&esp;&esp;“在上海。”姜清昼说。

&esp;&esp;“我是说具体的位置。”她语气有种强装的温和。

&esp;&esp;姜清昼想了想，还是报了个地址：“我定个位置，中午吃个饭吧。”

&esp;&esp;他给了姜郁善个台阶，对方顺着下来：“好吧，那有什么见面再聊吧。”

&esp;&esp;姜清昼挂了电话，又婉拒了销售递过来的水果，好像在认真地思考：“有没有稍微再小点的？”

&esp;&esp;“老总，你这么高，车要多小啊？”销售往自个嘴里塞了颗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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