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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进行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讲话的是一个妇女,就是把我从大客车接过来的两位妇女之一。
谈话进行得很生硬,但很安静,任何人只要想要叫喊,或是表露出一点点胸中澎湃的感情,都立刻被她严厉地喝上。
没有一个人说一句乌兹别克人的坏话,没有翻老账。
相反却说:
&ldo;当我们到这边来的时候,当我们挨饿的时候,他们把最后一块饼子分给了我们……
然后又说:
&ldo;可是在乌兹别克斯坦上大学的人有多少?您知道吗?他们当中梅斯赫蒂人又占多少?这就是问题嘛!
我们,是干活的牛马。
我们只能在黄土地上打磨磨。
这就是人们指给我们的路,不是直截了当,但却是毫不含糊。
我们再也不愿意这样活着了。
我们要回格鲁吉亚。
不一定要明天,或者后天,我们明白,那边已经有别的人把我们的士地占了。
但一定要对这个问题做个原则性的决定……&rdo;
谈判中作出紧急决定,用军用飞机把难民营的人运送到俄罗斯腹地。
早在我起程来到乌兹别克斯坦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可以在俄罗斯联邦的8个州安置他们,而军用运输机也在费尔干纳机场做好了准备。
不过谈判结束后并没有让我们立刻就走。
还是同样的一套办法:由壮小伙子组成的人廊,由两名妇女挽着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胳膊。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一个健健康康的人,需要由妇女们来挽着胳膊。
后来才听有人对我说,他们有个风俗,就是如果一个男人跟妇女在一起,那么谁都不许动他。
所以她们才从两面夹起来保护我。
临时用木板搭起来的讲台,l5万群众‐‐老人坐在晒得滚烫的土地上,妇女们穿着黑袍,还有孩子。
下边一片嗡嗡声。
不是交谈声。
那是受苦受难的人民痛苦的呻吟。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不管是以前,还是后来。
仿佛是那晒得焦烫的土地发出的悲痛欲绝的心声。
难怪这片靶场的名字叫做&ldo;仇恨和悲哀之营&rdo;。
一个与我同行的妇女‐‐委员会的委员‐‐没有任何开场白,就宣布让我讲话。
全场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讲话很短。
宣布了跟委员会达成的协议。
号召他们赶紧迁移到新住地去。
这时从前排站起一位白胡子长老对我说:
&ldo;在接受您的建议之前,请您回答我们,雷日科夫同志:土耳其族的梅斯赫蒂人在40多年前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是他们的错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