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莺张嘴欲解释，但是季棠伸出一只手堵在了她的嘴唇上，&ldo;乖，我相信你们没什么。

不过……&rdo;她放在裴莺莺肩膀处的手突然下滑到胸口处，&ldo;莺莺胸口处的这个唇印是谁留的?&rdo;

裴莺莺眼睛睁大了些，她想开口，可是季棠似乎又并没有让她说话的意思。

季棠只是摸着那枚口红印，神色不明。

&ldo;我的莺莺在宴会上碰见什么人了吗?&rdo;她微微一笑。

裴莺莺眨了下眼，见季棠堵住她唇的手拿开，才解释道：&ldo;我遇见一个奇怪的人，我……我一时不察才这样的，我……我不知道这个印子的意思。

&rdo;

季棠闻言，似乎勾了下唇，但又似乎没有，她模糊不清的态度让裴莺莺心都提起来了。

她害怕季棠生气，虽然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害怕。

季棠将裴莺莺扶坐了起来，裴莺莺则是有些紧张地看着季棠。

但一刻，她就完全呆住了。

她忍不住抓住了自己的裙子，睫毛乱颤，她被迫仰起头，脖颈修长雪白，像花瓶颈口一般。

季棠的头发碰到了她的肌肤，那只放在她脖子后面的手冷冰冰的。

季棠慢慢抬起头看着裴莺莺，她的那双狐眼漂亮得像是琉璃做的。

&ldo;乖女孩。

&rdo;她在裴莺莺耳边轻语。

裴莺莺闭了闭眼，有些难堪地咬住了唇。

&ldo;为什么要这样?&rdo;

明明说不是同性恋的。

季棠有些惊讶地看着裴莺莺闪着泪光的双眸，随后低低一笑，&ldo;居然哭了?&rdo;

裴莺莺抬起手擦了下眼睛，见季棠还笑，干脆扭开了脸。

季棠更是笑了起来，她温柔地把裴莺莺抱进自己的怀里，用哄孩子的语气哄裴莺莺，&ldo;今天的妆这么好看，若是哭花了，变丑了，那我就更要亲你了。

&rdo;

裴莺莺一噎，觉得季棠简直不可理喻。

&ldo;好了，不许哭了，不过是效仿旁人也留下一枚印子，你怎么还跟姐姐置气?&rdo;季棠摸了摸裴莺莺的长发。

&ldo;可……&rdo;裴莺莺想反驳，但又在季棠的眼神下闭了嘴。

明明不应该这样子的。

她愤慨地在心里想。

&ldo;别人亲你，你倒没哭，我亲你，你就哭了。

&rdo;季棠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ldo;下次再哭，我就欺负你欺负得更狠一些。

&rdo;

裴莺莺一抖，只是委屈地被季棠抱在怀里，鼻尖嗅到的都是季棠身上的香味，不过她今日似乎换了香水，味道不再是玫瑰花味了。

裴莺莺忍不住想起那个宴会上的奇怪男人。

那个男人身上的香味……

她皱了下眉，她明明闻到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