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潘昱雄停止了动作，泰然自若地松开了霍子南，声音平淡无波：&ldo;什么事？&rdo;

&ldo;呃……有客人过来，那个，阿宽正在接电话，厨师说你们来花园了，所以我……&rdo;

&ldo;知道了。

&rdo;潘昱雄打断了他的话，&ldo;让他去书房等我，我马上过去。

&rdo;

潘昱雄匆匆离去，霍子南惊魂未定地站在凉亭里，忽听花明说：&ldo;霍先生，你还好吧？&rdo;递上一块手帕，指了指自己嘴角：&ldo;这儿……&rdo;

霍子南这才感觉嘴角有点疼，用拇指擦了擦，发现大概是刚才被潘昱雄吮破了，正在流血。

&ldo;你惹潘先生生气了？&rdo;花明十分三八，&ldo;很少见他这么火大的样子……&rdo;

霍子南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主屋走去，花明居然粘了过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地说：&ldo;刚才来的那位客人，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rdo;

&ldo;嗯？&rdo;霍子南不由停了步子，问：&ldo;他是谁？&rdo;

&ldo;我不认识啊，酷酷的，一脸有人欠他钱的样子，还带着几个看起来很势大的保镖。

&rdo;花明耸肩，&ldo;跟你差不多年纪，皮肤有点黑，开着一辆三菱越野……&rdo;

……

保镖们都被留在了大厅里，宽大明亮的书房，只有聂辰和潘昱雄两人。

聂辰一袭黑衣，容色虽然憔悴，但仍保持着以往冷峻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情绪，镇定自若地坐在书桌对面的皮质座椅上，一言不发。

潘昱雄坐在黑胡桃木书桌的后面，指间架着一支刚燃上的香烟，半眯着眼看着聂辰，虽然他不过二十五岁，可这四天来他为了对付海盛，明里暗里使出的招数已经颇有他父亲聂九的风骨了，说实在还挺让人有点头大。

&ldo;聂辰，虽然你还年轻，又一直在外面念书，但毕竟是13k的老大，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rdo;潘昱雄率先开口，&ldo;平白无故地，你这么大规模地折腾我的场子，是个什么意思？&rdo;

聂辰嘴角翘了翘：&ldo;你说呢。

&rdo;

&ldo;年关临近，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两三年来13k的财年都不太好过，虽然你今年盘红了力诚，可真经得起这么折腾么？&rdo;

聂辰仍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ldo;我说经得起，它就经得起。

&rdo;

他表情平静，低调中带着些年轻人特有的骄傲和张狂，仿佛今天的谈判他完全没有顾忌，已经占尽了上风。

光是这份处变不惊的冷静，不露声色的城府，就已经超过了他四十多岁的舅舅，潘昱雄笑了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看来这小子不光会念书会飙车，将来恐怕还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ldo;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rdo;潘昱雄索性开诚布公地说，&ldo;不过你也应该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rdo;

&ldo;你说。

&rdo;

依旧是简洁无比的回答，明明是妥协，态度居然带着些盛气凌人的桀骜。

潘昱雄弹了弹烟灰，说：&ldo;力诚的股份，你有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