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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可城隍庙里香火却一日惨淡一日。

来这里的人都说，庙里桓老爷被阴物侵染了，一身本领施展不开，这才使得那一年宣州洪灾之后瘟疫横行，粮食减产，不少人背井离乡跟着徽州朝奉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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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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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书隐隐有几分明白了。

古人喜欢把天灾人祸与迷信联系在一起，城隍庙的庙祝死因可疑、死状惨烈，周围人一传十十传百，渐渐便神乎其神的。

宋希庭抬手触碰了下墙上褪色血痕，石灰粉扑簌簌往下掉，月光下，尘埃浮动，时间已经远去，他垂着眼眸，吹散指尖的灰尘，无奈一笑，转身道：

&ldo;你故事说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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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头眼睛放光，搓了搓手，凑到他跟前道：&ldo;那是不是该有些奖赏?&rdo;

&ldo;你叫什么?&rdo;

宋希庭解开他的钱袋子，笑着摸出一颗金锞子。

&ldo;我叫……苟非。

&rdo;

这一片人都叫他小狗，被人叫多了，他自己差点都脱口而出，好在最后一刻控制住，吐出爹娘赐予他的姓名。

&ldo;苟非?不错。

&rdo;身姿清雅的男子微微一笑，眉目温柔，&ldo;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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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左手的金锞子，抬起右手，在小鬼头期待的眼神里，洒下一把铜钱。

月书什么也没说，环顾四周，尽是破败之色。

以此为庇护所的小鬼头见好就收，捧着铜钱屁颠屁颠缩回他的铺盖上，大手一挥，豪气道：&ldo;小爷不送你们俩了，门在眼前自己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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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庭嗯了一声，月色淡淡，杨柳依依，他负手走在前面，月书袖着手，最后回头瞧了一眼。

昔年庙貌森严、神像轨度的城隍庙，如今像是一位年岁已久、蹒跚无力老者，月影倾斜，颓老之状不加遮掩。

下半夜，悠长的巷子里，宋希庭轻声道：&ldo;你有什么想问的么?&rdo;

身旁的青衣少女只是摇摇头：&ldo;凡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不必都叫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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