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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好歹都是读书种狗血淋头的文人们古来文人之厄,莫过于文字狱。

大约文人所依仗着的,不过一枝秃笔,不弄点什么在纸上,甚至刻成书,就难受。

当然,这一不难受就容易出事。

在皇帝的治下,政治上的忌讳是免不了,白纸黑字的议论,如果政治上不正确,又恰好碰上个过敏的主子,再加上若干条鼻子特好使的狗,那么就有可能倒霉。

有明一朝,在开始的时候,朱元璋识字无多,文字狱往往都是阿q式的,自家秃头,忌讳人家说光,偏有那么些小文人对拍马屁特别有兴趣,自投罗网,结果一个接一个地莫名其妙就丢了性命。

到后来,随着皇帝的文化水平的提高,文字狱的水准也水涨船高,稍微像点样了。

比如李贽放言无忌,捧秦始皇,赞美私奔的卓文君,说伺候了四朝皇帝的冯道的好话,连对孔子都敢说三道四,宣称不一定以其是非为是非。

虽然文革时批儒评法的当口,很让江青和梁效们受用,被树为法家的典型,著作还被印成大字本,广为发行,但在李贽活着的时候,给他带来的却是灾祸。

‐‐被捉进官里,断送了老头皮。

历朝历代,论起来,还是清朝文字狱最红火,康雍乾盛世百多年,就闹了百多年的文字狱。

不仅传统的政治不正确的话题依然,而且又新添了许多敏感领域,不仅狄夷这种字眼犯忌讳,连明、清、朱、红都碰不得如果你不小心说出了一个以前看起来是常见的词组:浊清,皇帝肯定会龙颜大怒,说你把&ldo;浊&rdo;字加于国号之上,是何心肠?甚至如果你在诗文里多用了几个日月,也可能被人告发,说是别有用心‐‐念念不忘明朝。

不过,要我说,文人最倒霉的,还不是在文字上遭灾,如果真是在文字上触犯了忌讳,尽管断送了老头皮或者不老的头皮,在后人,还多少能赢得几分赞誉,被夸成有勇气,甚至有见识。

可是那些被以另外一种名义修理的文人,不仅当时很惨,过后也得不到后人的好评,在今天看来,属于晦气到家了。

清初的吴兆骞就是这样一个倒霉蛋。

吴兆骞是明末清初之季,江南有名的才子,这样的才子,在明社为屋之际,尽管没有顾炎武、傅山、张煌言、夏完淳那样的恢复之志,但多少不免有些家国之慨。

虽然很快就出来应试,做了顺民,但对于清朝皇帝来说,这种人还是有欠修理的地方,至少为了惩罚江南地区士大夫的不安分,也要弄点名堂杀一杀这些人的傲气。

于是,科场案出来了,凡是被举报的考官考生,统统丢了吃饭的家伙,而取中的举子,则被押到北京,俩兵丁拿着大刀看一个,让他们在皇帝面前当场考试。

江南才子吴兆骞就是被押解到京,在杀气腾腾的考场上考试的一个倒霉鬼。

一种说法是,从来都娇生惯养的吴兆骞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不免浑身颤抖,握不成笔,结果交了白卷。

还有一种说法是,吴兆骞被押进考场之后,傲气陡起,说我吴兆骞考个举人还用受这种气,一字不写,交了白卷。

不管哪种说法是对的,反正吴兆骞交了白卷,而且因此被流放到了极边之地,到宁古塔(今黑龙江宁安)给披甲人为奴了,再重一点,就是绞刑了。

尽管吴的文名早已上达天听,皇帝应该知道,此人的白卷不代表他只能靠走后门才能考上,但处分依然是这么重。

吴兆骞在宁古塔的冰天雪地里,背着考试作弊的罪名,一待就是23年。

最后还是一班儿老朋友看不下去,托关系托到当时的权相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头上,纳兰惺惺相惜,伸以援手,这才让吴兆骞在暮年回到了家乡。

好歹都是读书种大学者的&ldo;呆气&rdo;但凡有成就的学者,多少都有几分呆气,往往越是在一般人都不成问题的日常小事上,他们恰恰显得十分笨拙,甚至可以说是弱智。

比如出门不辨起码的方向,分不清左右,不会接电话等等,若让补白大王郑逸梅说起来,可以有一本厚厚的书。

在中国,这类呆气表现最为严重的,据我所知有两位:一位是章太炎,一位是金岳霖。

因为他们两个,一个出门忘了自己家住哪里,一个忘了自己的名字。

章太炎晚年住在上海,靠卖字为生,平时轻易不出门,出门必定有接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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