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摇摇头:&ldo;都没听过。&rdo;
陆时城笑:&ldo;忘记了,你是小朋友。&rdo;他选了贾老板,一开口,闷骚劲儿十足,假音玩的很溜,云昭露出微微窘迫的神情,车厢里好热。
他漫不经心唱了一路,临到酒店,云昭匆忙下车,冰冷的空气让人清醒。
两人进电梯,一时间没了话。
到他的楼层,人没动,电梯门再度合上,他的声音暗哑灼热:&ldo;你的郁金香需要换吗?&rdo;
云昭一愣,看着他肿着的嘴角翘起,忽然想笑,又觉得太不厚道。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把手帕解开还给他:&ldo;谢谢。&rdo;
陆时城没有接,而是说:&ldo;送给你用。&rdo;
&ldo;我有皮筋,如果想扎头发。&rdo;她认真说,真是不解风情,陆时城不说话看着她,眼角眉梢,柔情难描,云昭被他这种目光打量得不自在。
&ldo;我错过了楼层,你送送我。&rdo;陆时城又去按电梯,他改主意了,云昭再一次茫然地看向他,默默送他到他房间门口,微感忸怩,清楚自己欠他人情:
&ldo;你早点休息,天冷伤口好的慢。&rdo;
&ldo;我有东西给你,别急着拒绝。&rdo;陆时城让她进来,一关门,把人死死抵在上面,略垂头,在她耳垂后直呵气,动情之快,耳朵都红了:&ldo;我想你快想疯了,昭昭,我得把自己给你。&rdo;
熟悉的热气袭上身,云昭被他一推又一吻,那种刚下直升机的晕眩感烧上脸来,她来不及说话,陆时城的吻雨点般落在身上,嘴是痛的,他说过,不妨碍吻她。
是真的太想她,陆时城拥着她两人踉跄往床上倒,抚她脸,怎么都不肯松手:&ldo;你想我吗?昭昭,说你也想我想的发疯。&rdo;
声音软而暖,又夹杂着说不清的情。色意味。云昭胸腔都要被压破,她别过脸,躲开他火烫般的手,轻颤说:&ldo;不想,你这么有钱可以找到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过来陪你。&rdo;
&ldo;我不要别人,只要你。&rdo;他略微有些不耐,离得近,越发显得眉目乌黑,嘴角有淡淡的伤怀。
&ldo;为什么你不肯信我呢?&rdo;他出神地望着她,&ldo;昭昭,我是最惜命的人,以身犯险这种事,只为我最重要的人做,你真的不明白?&rdo;
是了,仿佛一切是早注定好的。那天,两人在先锋他本能地替她挡住折断的树枝,被砸伤,不觉得痛。他一早就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风挡雨。
有这么早吗?陆时城跟着恍惚,身下,云昭被他压的咳嗽出来,一瞬间的事他也没忍住关心,问:&ldo;着凉了?是着凉了吗?&rdo;
说完,胸口憋闷,他自己倒昏天暗地咳嗽起来,那一拳,也是狠的,从她身上起来快步走向卫生间,陆时城咳得青筋爆出,脸色潮红。
云昭见状,给他倒了杯热水,有点胆怯:&ldo;陆时城?&rdo;
隔着门,她不知道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没,两分钟后,他平息好出来接过她的水,笑:&ldo;没事。&rdo;
&ldo;你休息吧,我走了。&rdo;云昭仓促要逃,被陆时城从身后逮住,护在胸前,&ldo;别走,昭昭,我们说说话。&rdo;
两人不知怎的,又陷入无声挣扯之中,他怎么会放手,跟着她来芝加哥制造每一次邂逅,一如从前,花的是巧思。现在,活生生的人就在怀中,馨香的,柔软的,陆时城觉得自己浑身滚烫,那些焦渴得让人思绪犹如火红的星粒一点,成燎原烈火,没人能救他,只有她才行。身处地狱,但求杯水。
她才是他的水。
每一寸肌肤复活过来,都叫嚣着想要她。他想告白,告诉她自己爱上她,生平第一次领略到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如何满足,他怕什么黑人,这个世界上为了她自己没有怕的。
可什么都没说,他不屑长篇大论说自己为她做了多少事,又是如何爱她,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ldo;你放开我!&rdo;云昭死命掰他手指,急的血气上涌,眼见无望,又去抓他的脸,陆时城置若罔闻地只管吻她,不停吻,让她软下去。
螺旋桨的声音在耳朵旁嗡嗡直响,芝加哥的夜,夜里的风,都融进光华绚烂的点点灯光之中,反复绽放,永不凋零,他在自己最鼎盛最得意的时光里,爱上了最美丽的姑娘。
不加节制。
云昭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刻醒来,夜色没有褪尽。
&ldo;昭昭,&rdo;陆时城竟然也是醒着的,低首伏在她肩头亲昵念她乳名,蹭了蹭,犹似贪恋她的气息,&ldo;昭昭,昭昭……&rdo;
她被他一声叠一声喊的心扑扑起跳,心律不齐,手腕一搭,贴上他摘下放旁边的腕表。那么凉,心思猛地惊醒。
&ldo;理我。&rdo;陆时城轻咬她一口,脖子跟着痒,云昭看向窗帘那发呆,像一截烟烧残的灰,颜色黯淡。
他托起她手腕,吻在掌心,接着把人搂在胸口,声音在晦暗光线里幽幽的:&ldo;爷爷老了,总有人要接他的班。等时机恰当,我去找他说我们的事。&rdo;
好像默认她已经接受他。
云昭没反驳,躺他怀里,一根根摩挲起最初想掰开的手指,骨节处,像何陋轩的竹。他拧开床头灯,笑问:&ldo;我可以抽烟吗?&rdo;
云昭顺从起身,拿来打火机,为他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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