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飞快地转着:&ldo;那天晚上,在树林边,热雷米不是威胁你吗?在场的胡卡士兵可以作证,只要我找到他们中的谁……&rdo;岑今轻声说:&ldo;卡西解放阵线打回来的时候,城里残留的胡卡士兵,要么是赶紧逃亡,要么是以死顽抗,河边驻扎的几个,听说是全军覆没了。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没有仔细地分析过任何能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吗?&rdo;卫来问:&ldo;热雷米是你杀的吗?&rdo;岑今回答:&ldo;如果不是逼到绝处,谁愿意铤而走险?所以我这个人,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的,真的偿命,也不算太冤枉。&rdo;‐‐回到房间,可可树正和麋鹿打电话,见他进来,把卫星电话递过来:&ldo;要说两句吗?&rdo;卫来提不起劲:&ldo;外放吧,我听着。&rdo;躺进c黄里,c黄板挺硬‐‐他忽然想要那种很软很软的c黄垫,软到可以整个人都陷成茧。可可树揿了外放。麋鹿的声音传来:&ldo;帮你查了,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热雷米死的时候,保险箱大开?不清楚丢了什么,但警方查过他账户记录,他之前提取过50万美元,很可能丢的就是这笔钱。&rdo;&ldo;还有,岑小姐风格忽然转变,是在三年前。&rdo;三年前,好多事情都发生在三年前,三年前回卡隆、热雷米被杀、风格转变、甚至上帝之手的出现……卫来隐约觉得,有一根看不见的重要的线,牵连起许多事,就在三年前。&ldo;帮我查一下具体的日期,不要这么大概,我要顺序,谁先谁后。&rdo;可可树说:&ldo;这有分别吗?&rdo;卫来说:&ldo;我先把你的鲨鱼嘴扔出门外,然后你跑出去捡‐‐你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rdo;可可树面露警惕,身体不觉挡在了挂在c黄头的鲨鱼嘴前:&ldo;那当然是你不讲道理,我很生气!&rdo;卫来说:&ldo;那如果是你先跑出去,然后我把鲨鱼嘴扔出去‐‐你觉得又是发生了什么事?&rdo;可可树眼睛滴溜溜转,这就不好说了:&ldo;可能是我先揍了你,然后我跑出去,你一气之下拿鲨鱼嘴砸我;也有可能是我让你帮我把鲨鱼嘴扔出来的,要看情况的。&rdo;卫来说:&ldo;是啊,谁先谁后,就是这个分别。&rdo;可可树反应过来,不吭声了。倒是麋鹿叹气,说:&ldo;卫,可可树把庭审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都到绝处了,你还不死心呢?&rdo;卫来笑,问他:&ldo;还在学成语吗?&rdo;&ldo;在啊。&rdo;一说到成语,麋鹿就来了兴头,&ldo;我喜欢那种成语,比如三三两两,上上下下,七七八八,别的都好难。&rdo;卫来说:&ldo;你往后翻,可能你还没学到呢,我记得应该有,叫绝处逢生。&rdo;是到绝处了,他也就差&ldo;逢生&rdo;两个字了。电光石火间,卫来忽然从c黄上坐起来。恩努!岑今说过,热雷米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这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恩努为什么能递出揭发的信件,指出保护区的秘密,甚至给出了完整的名单?‐‐刀疤不同意卫来见恩努。他冷笑说:&ldo;卫先生,你杀了我都没关系,但恩努先生如果出事,我担待不起‐‐不仅仅是上帝之手,恩努先生被不少媒体称为&lso;卡隆的明日之星&rso;,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靠他去推进,我不可能让他冒一点点风险的,懂吗?绝对不可以。&rdo;卫来尽量心平气和:&ldo;我只是去跟他谈谈,不是去闹事的。&rdo;刀疤耸耸肩:&ldo;你说服不了我,我不相信你。&rdo;卫来真服了他了:&ldo;他有那么多保镖!&rdo;&ldo;再多的保镖也保证不了万无一失,你跟他&lso;谈谈&rso;,谈到一半忽然发难,万一那些保镖反应不过来呢?&rdo;卫来忍住气,顿了顿双手送到他面前:&ldo;这样,你把我拷上,或者绑上,让人拿枪押我进去,隔着桌子,我跟他谈,可以了吧?&rdo;刀疤不吭声了。顿了顿说:&ldo;我去问问恩努先生的意思。&rdo;卫来说:&ldo;你最好去问问,堂堂的&lso;明日之星&rso;,连个被绑上的、用枪抵着的人都不敢见‐‐我很怀疑你们把明天交给这种人是否靠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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