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没有静很久,他问黄予洋:“你看到公告了?” “看到了。”黄予洋说。稍有些怪异的停顿后,黄予洋又说:“我在回去的车上了,你们呢?” “也准备走了。”荣则说。 “去吃饭吗?”黄予洋问。 荣则说“回训练室”,黄予洋想了想,说:“我也去。” 两人沉默了,通话还在延续,黄予洋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会儿,对荣则说:“不会再输了。” “我们夏天只输一场比赛。”他认真对荣则说。 荣则说“好”。 荣则那边似乎有人找他,但荣则没挂电话,或许把手机拿在手里。黄予洋戴着耳机,听那边的声音,他听不清对方和荣则在说什么,不过也还是没有按下挂断键。 由于黄予洋比队友们走得早,他也更先到了基地。 经理正巧下楼,带他去会议室和调查人员聊了聊,确定了他下场比赛可以参加。 黄予洋没在会议室待多久,他去了训练室,他的电脑已经回来了,还有外设,外设摆在桌子上,没有装好。 黄予洋摸了摸自己的键盘和鼠标,坐上电竞椅,开了机,打开游戏,一面打rank,一面等待自己的队友回来。 和wbg的比赛在四天后,赛日的 与能承载上万观众的ipfl决赛现场相比,主场赛事中心的主舞台显得并不大。不过这是荣则近一年来走出基地,到的最多的地方。 主舞台上方,左右两侧各放有大屏,面对场下三块区域的观众。 fa在舞台左方,五台电脑相邻放置,荣则坐在最右,他左边是黄予洋。黄予洋坐下后显得有点多动,把键盘挪来挪去,找自己喜欢的角度。 lpfl的s市主场赛事中心是去年新搬的,从前在另一个旧商圈的会展中心。荣则对那里更熟悉一些。 联赛的第六赛季结束,荣则十九岁。 当时他在伦敦,圣诞假没回家,顶着延迟和时差打国服,认识了后来第七赛季fa的两个输出,刘浩明和裘子晋。两人没有找到战队,荣则决定组建一支ipfl战队,执意退学回国,买了席位。 他们的第一场比赛就在旧主场,赢得特别漂亮,荣则是vp,杀人数据可与对方输出位媲美。 一开始,他们在市中心的一间大公寓住了半年,等别墅重装结束,他们就搬到了现在的基地。 荣则在基地训练,在不同的赛场场地赢或输,四年来几乎全未改变。 s7的春天是最好的,夏天没那么好。 夏季后赛结束时,荣则本想的是重振旗鼓,再战第八赛季,但队友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由于荣则姐姐的坚持,荣则隐瞒了出资人的身份。第七赛季的队友也不像现在的队友,他们把荣则当成知心的朋友。 夏季结束,战队放假半个月后一天,先是输出位的裘子晋告诉教练自己想退役,而后另一个输出位刘浩明又给荣则打了一通电话。 他说自己有些烦恼,想去zkg打比赛,zkg有他在青训时的教练,还有最好的朋友。他想去那里搏一搏,zkg也想买他,但不知道fa会不会卡他。 刘浩明语气为难,向荣则诉了一个多小时的苦。 荣则第一次面对队友分离,还有些无所适从,失眠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交代了经理,如果zkg来联系,不要为难刘浩明,转会费意思意思就好了。 后来两名坦克位选手也去了别的战队。 第七赛季的fa散了,荣则组了一支新的。 第八赛季上半年他们打得很吃力,夏季赛状态回笼,却折戟沉沙。队友仿佛默认fa是一支年度限定队伍,也或许是刘浩明几人从队里走得太过容易,第二支fa又是四散。 荣则没有与人倾诉秘密的习惯,他知道经理和行政觉得他每年组新队是因为他有钱,不在乎别人,并且近乎神经质得想赢。荣则有时自己也这样想了。 毕竟,如果不这么想,他自己都觉得他的十九岁至二十三岁失败得过于彻底。 荣则从电脑与电脑的缝隙间看了一眼台下,他看到了fa的灯牌,看见穿着fa战队衣服的人。 旧舞台的地面是黑色的,和观众席更近,观众席位没新主场多,但能看得更清楚。 荣则在旧舞台打了八十九场比赛,获得过欢呼,嘘声。他有时候很怀念第一年。三年前的ipf远没有带给他像现在这么多的痛苦和迷惘,他单纯地打比赛。 像黄予洋一样。 一直到此刻,坐在夏季常规赛第二场比赛的台上,荣则仍无法确切回忆在夏季买黄予洋的原因,只记得当时自己冲动得近乎平静。 春季赛因为一时心软没有买到的yovp1,在夏季赛不择手段地执意买到了。 经理和李蓓那样认为,他也告诉自己,这场冲动消费买到的是尊严、傲气、高热度话题、最新出炉的vp新人,而不是购买他不再想的希望、不再做的美梦,以及那个第七赛季意气风发的自己。 荣则告诉自己他买的只是一个选手,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回忆至此,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的地图是丧钟海湾。 wbg给fa的禁用位有些过分,他们禁用了两个黄予洋最常用的英雄,威廉姆斯和蒙哥马利。 “……”荣则余光看见坐在他身边的黄予洋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黄予洋在语音频道有点不高兴地嘟嘟哝哝,“搞得好像任彦不要用威廉姆斯一样。” “有洋哥负重前行,”夏安福道,“我们其他几个兄弟们倒是自由了。” 黄予洋“哼”了一声,选了边哨,一个大体型的狙位英雄,血量大,击杀效率高,缺点是容易被击中,对走位要求很高,在赛场上很少有选手敢用。 “我的雪环妹妹美吗,”印乐跳到黄予洋面前,在频道里用很欠揍的声音说,“胖子。” 樊雨泽道:“好美。” 黄予洋说“滚”,冲印乐打了一拳。 比赛开始后,队伍先分两组,从左右包抄,打算先打下小据点。 丧钟海湾一边临海,一边有残破的建筑和船只遗迹,黄予洋和夏安福往右上了碉堡。 大概是由于对黄予洋太熟悉,wbg这场比赛战术针对性很强。他们预测到黄予洋走的是更利于狙击的右边,开局就让莫瑞和任彦绕右伏击黄予洋。 两个输出位集中火力,险些拿下黄予洋一血。 黄予洋躲在海湾的石墙后,委屈大呼“荣哥救我救我救我”,响得队友纷纷让他轻点别乱叫。 荣则平静地给他回血,黄予洋顺势跳上左面高位,狙死了莫瑞的雪环,但梵雨泽被wbg的坦尾联合击杀,场面上出现了混战的乱势。 wbg守着自己的据点寸步不让,重生的莫瑞眼看着往fa的据点压去。 “回吗?”印乐在频道里问。 “不用,”黄予洋说,“来个人帮我拖住他们,我换个好杀的位置。” 荣则忽见wbg的aly操作着胡里吉往岩石上跳,冲着黄予洋去,一枪命中边哨的腿。 荣则立刻喊了黄予洋一声,给黄予洋回满血,切换了枪,点胡里吉的头。 黄予洋换弹结束,像看得见似的毫不迟疑往下连开几枪,送前队友回到重生点。 “妈的,”黄予洋重新装弹,“陆夏这个狗还是这么喜欢玩儿阴的。” 黄予洋的竞技状态和他rank时有所不同,他rank时像个小孩子,比赛时更沉稳一些。 拿下第一个点后,五人集结在一起,进入wbg的第二个小据点。 wbg守点和以前的模式似乎有些区别,和fa打起了游击,同时有人不住去打fa的据点,双方进入了拉锯阶段。 黄予洋的边哨体型太大,在空旷的地方找不到好的输出环境,一出去就掉血。 樊雨泽回自己的据点旁清场,夏安福的压力太大,被任彦连续击杀了两次,虽然fa成功地把第二个据点打了下来,但自己的据点也迅速失守。 双方队伍来到了最终的团战,交换大招和能量。 黄予洋在堡垒下打出了双杀,但夏安福被堵在角落,被迫开了大招保命,莫瑞和aly迅速撤退,未伤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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