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艾草,艾草……&rdo;
铁柱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怎么说,死了?怎么死的?无助迷茫就找村长,铁柱带着哭腔望着村长喊。
&ldo;村长啊,艾草,艾草呢!&rdo;
村长嫌弃死了这个穷光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球踢到自己这里,只能笑呵呵的冲着紫然解释。
&ldo;小然啊,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上了山,入了三爷的伙。也没说下来看看,这三年可发生了不少事儿啊。艾草那丫头……&rdo;村长提着艾草竟带起了哭腔&ldo;艾草那丫头,让人给糟蹋了,受不住,投井了。&rdo;
&ldo;谁!&rdo;
&ldo;不知道,你何伯早起打水的时候怎么也捞不上来桶,后来大伙捞上来的,就是艾草。衣服凌乱不堪,所以大家都猜,是有人……&rdo;
&ldo;妈妈,艾姐姐不是被村长伯伯判的添井么?&rdo;
&ldo;哎呦我的小祖宗瞎说啥呢。&rdo;
远处村民群里冒出来的声音吸引了紫然的注意力,同时也没错过村长那瞬间僵青了的脸。
&ldo;小孩过来,给姐姐讲讲,你艾姐姐到底怎么死的。你要是说的好,姐姐让这个哥哥免了你家的粮。&rdo;
&ldo;然师爷,咱这一窝崽子等着吃呢。&rdo;刘大脑袋听说要免粮不干了,可是对上紫然那凄厉的眼神,再说不出来什么。&ldo;行行行,你是师爷,反正收不上粮,三爷怪你不怪我。&rdo;
村里的妇女们听着刘大脑袋这么说,一下子懂了紫然在土匪窝里的地位,这丫头一句话能免了自家的粮,她想听的无非就是艾草那点子事儿呗。艾草那点事儿,试问村里这帮人,谁不是心知肚明。
&ldo;然丫头。我跟你讲啊。&rdo;一个穿着花哨衣服的妇人抢先开了口&ldo;艾丫头死的惨唉,当初让你嫁给铁柱,你跑了。艾丫头看不住你,村长就让艾丫头替你嫁给铁柱啦。&rdo;这妇人说的起兴,看不到紫然的脸色越来越僵,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黑。
&ldo;嘿,要说艾草这丫头也是倒霉,上个男人不知所踪,现在又嫁了铁柱这么个窝囊废。&rdo;另一个妇人看着有人开了头,也就抢着往下说,说上几句,紫然万一给免了粮呢。
&ldo;上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rdo;紫然从来没听艾草说过,她结过婚。
&ldo;艾草这丫头啊,也是个外来人,当时村里有个傻子捡到了她,后来村长就张罗着让艾草嫁给了那个傻子,要说这帮老爷们也不是个人,仗着人家丈夫是个傻子,就天天去偷腥。艾草命苦,逃了多少次,最后都让村长带着人抓回来。然后朝傻子要钱。这帮老男人,真不是个东西。&rdo;女人说着就开始打自家丈夫&ldo;你个没良心的,肯定也没少去偷过。&rdo;
男人被打的不行,一嗓子吼出来。
&ldo;这村里的爷们谁没跟艾草有点事儿啊!再说我们又不白弄!都给了东西的!要不她一个女人家,这么多年怎么活!&rdo;
男人话一出来,村里人彻底躁动起来,妇人可以忍受自家男人出去偷腥,但是不能忍受自家男人拿东西去养别的女人。一时间,打骂声,哭声,响作一团。刘大脑袋看着乱成一团的村民,心烦的不行,男人打架拼拳脚,女人打架拼嗓子。刘大脑袋掏出枪,想让村民安静下来,这边还没开枪,就听见彭的一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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