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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女人冲他和善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扭过头去对着茨木嗔怪:&ldo;瞧人家年轻有为的俊朗模样,还是你老师呢?一点也不循规蹈矩。&rdo;

茨木嘻嘻笑着受住了母亲的责怪,把酒吞拉进怀里,跟个大宝贝一样炫耀:&ldo;老师对我可好了,我想跟他过一辈子。&rdo;

母子两个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女人像个标准的准岳母那样问了几句酒吞的家庭条件和生活状况。她的表现是如此正常,以至于到探视时间结束的时候,酒吞才又惊觉醒悟他其实正身处精神病院。

&ldo;妈,我下个月再来看你。&rdo;

女人点了点头,随着保安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不舍地回头看了看他们。

两人目送她远去,直到走远了,茨木才轻声开口:&ldo;你是不是觉得我妈挺正常的?&rdo;

酒吞点头。

&ldo;她平时是挺正常的,只是发作起来很危险,&rdo;茨木低了头,绞着衣角,&ldo;她也不闹,就是安安静静的,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往自己手腕上划‐‐&rdo;

&ldo;别说了!&rdo;

酒吞把人揽进怀里,不出所料地听到怀中人压抑的哭声。他心疼得很,一只手在茨木身上慢慢抚摸着,试图让人平静下来。

&ldo;她就是这么个人,不争不抢,安分守己……谁知道‐‐谁知道最后却……&rdo;

茨木再也说不出话,趴在酒吞的怀里嚎啕大哭。酒吞紧紧搂着他,断断续续吻掉他眼角的泪痕。

是啊,谁说好人就一定有好报呢?

‐‐‐‐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上午,茨木整个人埋在围巾里,刚哭过的眼角有些恹恹的红。

&ldo;中午吃什么?&rdo;酒吞揉了揉他的脸颊,&ldo;要不买条鱼回去给你烧着吃?&rdo;

茨木摇摇头,冲他笑了笑:&ldo;好不容易出来约会,不能扫兴。&rdo;

&ldo;听说新开了家日料很好吃,去吃那里吧。&rdo;

酒吞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巧巧绕开了之前的话题,拉着人坐上出租车。茨木安静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又开始小猫一样往酒吞身上蹭,笑得又傻又甜。

&ldo;笑什么,这么开心?&rdo;酒吞捏了捏他鼻子。

&ldo;想到还有老师,就很高兴。&rdo;茨木拉着他的手,缩进酒吞的怀里,&ldo;我和我妈还是不一样的,虽然之前的确很辛苦,但是起码我遇到了老师。&rdo;

&ldo;对,你还有我。&rdo;

酒吞把人圈在怀里,细细嗅着男孩发丝间清新的草木香气。不知是年龄差的影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眼里的茨木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倔强,执着又粘人。虽然有的时候皮得让人头疼,但真事到临头还是狠不下心训斥打骂,只想着把他全世界都给他,直到把人宠坏了才好。

两个人到了日料店,酒吞牵着茨木进去排队。正午当头,正好是客流高峰的时段,酒吞让茨木在门口坐好了,自己进去拿号牌。

茨木嘴上没说什么,心里甜滋滋的,坐在门口无聊地踢着脚边的小纸片,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ldo;那是‐‐茨木?&rdo;

他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一个激灵起身,冷汗立刻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果不其然,他那该死的便宜弟弟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拉着他亲爸和后妈的手,远远指着他。

&ldo;爸妈你们看!是那个倒霉催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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