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屋,乌婆婆顺手带了门,屋里只剩他们俩,他坐着,她站着,他看着她的脸,她瞧着他的唇。
良久之后,他开口说了两个字——坐吧。
吖,不容易,住进这院子半年了,这还是头一回被叫坐下来,而且坐在他身旁。
拂袖坐下,动作很轻便,没有往常的妖娆,今晚没上妆,硬扭腰肢太牵强,而且累,腰也疼。
“很好看。”他在赞扬她的装扮。
她抬起眼睫看他的眼睛——她很少这么做,可能是做贼心虚,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吧。
“叫什么?”他忘记了她的名字。
“卿儿。”毫无郁色,本来也就没巴望他能记得她的名字。
沉默,他看着她,但思绪显然不在她的身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女子的笑声,伴着丝竹之音,八成是湖上的红船经过吧,这是经常的事,谁让这儿离那些脂粉、酒色之地近呢。
兴许是浸染了外面那迷乱的笑声,他执起她的手——都是用香汤泡过的,当然是香气逼人了。
看着他的唇角,她猜测这回的味道他喜欢,因为这回握的时间比较久。不过可惜,他似乎依然不打算留下来多闻一会儿,喝了两口乌婆婆酿的新酒,他便起身要走了。每次都是这样,来去匆匆的,但他仍会记得来,奇怪的男人,既然不打算占有,为什么又不扔掉呢?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看这样子,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把她扔掉就是了,看来她要想进李家大宅,也只能等他从京城回来之后再另想办法了,靠色似乎有点行不通,她不对他的口,或者说他嫌弃她。
“外面冷,披上这个再出去。”她随手拾起茶几上的毛麾,那是她亲手做得,做大户人家的妻妾真是不容易,煮饭端茶做衣裳,还要照顾他被别的女人弄虚的身体,还好,她似乎没这个福分。
“呼——”白卿微出一口气,因为她的腰被他握住了,难道说他想留下来?因为感动于她的那条毛麾?
他不喜欢吻女人的唇,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至于其他方面,就像全天下的男人一样,没什么禁忌。
这个叫“卿儿”的女人是别人送他的礼物,说是十分可人疼,但他不喜欢她身上的胭脂味,不过今晚没有。
过两天他便要启程到京城去,去见他那被皇帝老爷扣为人质的父亲,也许这之后就是他代替父亲去做人质,一方诸侯嘛,总是要付出些特殊的东西来安抚君王那颗不安的心,据说他还要娶一个皇家的女子来当正室,这么一来,各方诸侯的家族中也就算掺进了皇室的高贵血液,据说这叫一家亲。
一家亲?他粗喘一口气,仰倒在丝被上,胸口上下起伏着,但嘴角却是微微翘着。翘着表示他不开心,这是从小被祖父逼迫出来的习惯。
李家是大岳国的诸侯王,最弱的那一家,辖下汉北一地,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汉北李氏王族,在汉北,他们李家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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