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他就问了韩昭雪一个问题，&ldo;他走的时候痛苦吗？&rdo;

韩昭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久才道，&ldo;应该还好吧。

&rdo;

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季墨。

他变得无悲无喜。

越是这样，越是令人担心。

但是韩昭霖一直都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他很乖巧，更多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囡囡身体恢复得不错，偶尔回来这里跟他讲话，韩昭霖也从来不回应，小姑娘渐渐地，就有些伤感。

然后有一天午饭过后，囡囡看着楼下一个长头发的男子，突然道，&ldo;没有墨墨叔叔留长发好看，可是，墨墨叔叔其实也不喜欢长头发。

&rdo;

韩昭霖眼皮动了动，看向囡囡，&ldo;你说什么？&rdo;

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有些艰涩，粗哑。

囡囡见韩昭霖同她说话，心里特别的欢喜，立刻乖巧道，&ldo;墨墨叔叔不喜欢长头发。

&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墨墨叔叔自己说的，&rdo;小姑娘仰着头道，&ldo;墨墨叔叔说小叔叔喜欢他留长发，所以他才留着，其实他一点不喜欢长头发，因为总会被人说像女孩子。

&rdo;

韩昭霖发出一声悲鸣，像是濒死的荆棘鸟，在做生命的绝唱，悲哀又心碎，囡囡见他哭了，一下子也难受起来，跟着呜咽出声。

那天晚上，韩昭雪过来守夜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见韩昭霖坐在窗口，探出头朝下看。

韩昭雪心里一咯噔，低声唤道，&ldo;昭霖，你在干嘛？&rdo;

他声音很低，怕吓到他，害他摔下去。

韩昭霖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ldo;哥，我听见他在叫我了。

&rdo;

&ldo;胡说八道！

&rdo;韩昭雪心底发慌，语气努力保持着镇定，一点点朝他身边靠，&ldo;我怎么没听见，你做梦呢！

&rdo;

&ldo;没有吗？&rdo;他似乎有些失落，过了一会儿，却又笑起来，&ldo;那我去找他吧，哥，爸妈就你跟嫂子照顾吧，我想早点去见他，他活着我让他那么孤独，我不想他死的时候还这么孤独。

&rdo;

他说着站了起来。

韩昭雪脸色一变，&ldo;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