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文读过不少潘越在期刊上发表的文章，但没有看过这篇获奖作文‐‐可见再好的数据库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搜集信息的渠道永远不能只依靠电脑。

李泽文随口道：&ldo;结构精巧，也很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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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so;投巧&rso;，什么意思?&rdo;

&ldo;我认为可能是真事，所以他比别人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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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有这个可能……&rdo;和这次得奖相关的许多细节都已经被郗羽淡忘，但文章给他的感觉还在，&ldo;但他胜过许多高年级学生得奖，肯定不是因为题材投巧，原因确实是因为文字本身出色。

我记得这篇作文的文字很有张力，让人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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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文道：&ldo;我说的投巧是形式上的取巧，征文比赛必须要在形式上表现出色才能博得最初的关注，但最后拿到大奖，则必须要靠文字取胜。

潘越对文字的掌控力非常强，以他这个年龄来说极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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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文说着，看了郗羽一眼。

在这么多年后，估计她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年写了什么作文，却依然能记得潘越的大作，这就是好文章的感染力‐‐哪怕这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他的文章依然可以感染世人。

&ldo;在他出事前的四月二十六日，学校进行了期中考试，潘越期中考试成绩如何?&rdo;李泽文浏览着校志，问她。

&ldo;……这我就不知道了……&rdo;郗羽想了想，&ldo;他的成绩还不错，中考成绩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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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潘越毕竟不是一个班的，平时来往极少，而且十几年前初中生们还是比较讲究男女大防的，她对潘越的日常生活了解极少。

李泽文也没指望她能记住那多细节，&ldo;嗯&rdo;了一声，手指指向了书页中的某一行：&ldo;南都二中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元旦晚会，你在二中的那一年的元旦晚会上，你们班的舞蹈获得全校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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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这点事我也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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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如此肯定，李泽文又抬眼看了郗羽一眼：&ldo;你有参加舞蹈比赛?&rdo;

郗羽&ldo;呃&rdo;了一声：&ldo;有的……&rdo;

这件事在李泽文意料之中。

她所在的班级全班人数五十二人，女生不过半数，凭郗羽的身高和长相，不选她参加舞蹈队根本说不过去。

&ldo;二等奖应该是个不错的成绩?全校这么多班级，获得一等奖仅有三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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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成绩确实很不错……大概是因为我们练习很刻苦吧。

每天中午也要练，晚上放学了还要练，周末还要抽半天时间来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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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给你们编舞的是谁?&rdo;

&ldo;是我们的音乐老师，她要求比较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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