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文淡声道：&ldo;疑点总是有的。

重点是问对问题。

&rdo;

黎宇飞一愣：&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rdo;李泽文说，&ldo;我需要再证实一下。

&rdo;

郗柔从刚刚开始都没说话，此刻才缓缓看向自己妹妹，道：&ldo;小羽，是程茵跟你说了什么吗?&rdo;

&ldo;……&rdo;郗羽抿了抿嘴，看了眼李泽文。

在飞机上，李泽文已经叮嘱过让郗羽暂时不要和其他人谈案件的事情，毕竟到目前为止，他的所有的怀疑都基于推理，没有实证。

李泽文没给结论，只简单对姐妹俩说：&ldo;这案子要重新查。

&rdo;

他的语气十足肯定，也充满自信。

但落在黎宇飞耳中，是对警方工作的否定。

黎宇飞沉声问：&ldo;你准备怎么做?&rdo;

&ldo;我要按自己的办法梳理一下全部的案情。

&rdo;

&ldo;你自己的办法?&rdo;

&ldo;目前来看，这份资料不够详细，警察的工作还不够细。

&rdo;

&ldo;不够细致?&rdo;黎宇飞对李泽文的判断不以为然，&ldo;你指的哪方面?&rdo;

李泽文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那一叠材料：&ldo;调查取证时间太短，仅用了三天时间就结案，问询笔录不超过十人，法医的检查也做得不算彻底，没有做详细的病理检验和毒理检验。

&rdo;

作为一名警校毕业，工作整整八年的警察，黎宇飞不喜欢外行人不专业的判断，即便对面的人是小姨子带回来的客人。

&ldo;你不知道我们警察的工作方式，你可能觉得问话对象太少，法医报告不够，但依专业的眼光看已经足够下结论了。

警察不会罔顾人命。

&rdo;

&ldo;也许你说得对，&rdo;李泽文没跟黎宇飞在此问题上争执，也没有打算刺激这位帮忙的姐夫，退了一步又转了话题，&ldo;黎警官，你刚刚说，你的大队长是参与这起案卷的警官?&rdo;

黎宇飞似乎没太适应李泽文这急速换转话题的方式，一愣后才点头：&ldo;是的。

&rdo;

&ldo;那过两天，请帮我联系一下他，我想和他谈一谈。

&rdo;

&ldo;……我尽力吧。

&rdo;

至少这件事比去档案室查旧案简单多了。

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谈的，黎宇飞并不能左右这位教授的想法，他想了又想，神色慎重道：&ldo;李教授，如果你真的发现了什么确切的线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