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rdo;

&ldo;……&rdo;

杜文瑾分明觉着，刚刚被扇的那一记耳光的灼热感又回来了。

他一瞬不瞬地与方之淮对视。

几秒之后，杜文瑾蓦地笑了。

他动作缓慢地、危险地，轻舔过有些干涩的上唇，胶着的视线撕下，落到顾静脸上。

杜文瑾单手插兜，向前倾身，笑声低哑：

&ldo;……分手快乐。

&rdo;

话音落后，再无一字，他往右绕开，径直和两人擦肩错身而过。

干净利落，再没一点犹豫不舍。

&ldo;……&rdo;

顾静莫名地觉着心里一空，许久之后她才幽幽地收回视线。

而此时她才发现，她身边的男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暗如两方深潭。

&ldo;方先生，我……&rdo;

顾静张了张口。

方之淮从早就没了人影的长廊方向收回视线，松开了手，避开两步。

顾静神情尴尬地扶住了墙壁。

&ldo;他跟你在一起多久了？&rdo;

&ldo;……什么？&rdo;

顾静错愕地抬起视线。

方之淮的眸光已如古井不波。

&ldo;他碰过你吗？&rdo;

唯独到了话的尾音，一点按捺不住的戾气从黝黑的瞳仁里露出些微狞的端倪‐‐

&ldo;牵手，亲吻，拥抱，抚摸，上床……你们做到哪一步了？&rdo;

被如此直白而不留情面地撕破客套的假面，顾静忍不住心里泛起了羞恼的情绪，面颊也微红起来。

而她的沉默与脸红显然误导了另一个时刻关注着她神情变化的人。

方之淮眼底的平静由是被撕得粉碎，嫉妒和暴怒的情绪在他的心里如同困兽挣扎，几欲逃脱囚笼将凶狞的戾意发泄。

&ldo;我们……什么也没做过。

&rdo;

顾静难堪地将视线转开。

&ldo;……&rdo;

紧绷的弦蓦地一松，方之淮眼底翻涌的墨意也骤然停歇。

而没得到任何回应的顾静咬了咬唇，心有不甘，没忍住冲动而怨愤地开口：

&ldo;许久之前我就听说过方先生，无论商界还是圈内，对您都可谓不乏溢美，褒赞有加‐‐如今看来，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真是令人扼腕遗憾。

&rdo;

片刻过去，方之淮低笑了一声。

顾静有些难以置信地望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换来对方这样轻慢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