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斯诺‐‐斯诺‐‐&rdo;我喃喃地哀求道。

他生气地模仿着我的腔调说道：&ldo;凯文‐‐凯文‐‐想一想，稍微想一想：你是不是人？你要取悦于准？你想搭救谁？你自己？还是她？哪一个版本的她？这一个，还是那一个？你没有勇气同时面对两个吧？当然，你还没有考虑透彻。

让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们的处境，已经超越道德伦理的范畴。

&rdo;

沙沙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好像在用指甲抓墙。

可是，我突然漠然麻木起来。

我只看见自己，看见瑞亚；我们俩，咫尺天涯，好像把单远镜倒过来看东西一样，一切都显得那么细微，可笑，毫无意义。

&ldo;那么，你要我怎么办？再发射一艘飞船？明天她照样回来。

还有后天，后天的后天。

你要这样延续到猴年马月？既然她要回来，除掉她又有什么用？这对我，对你，对萨托雷斯，对整个基地，又有什么用？！

&rdo;

&ldo;没用。

我的建议是：带她离开。

你可以见证变形的全过程。

几分钟以后，你就可以看到‐‐&rdo;

&ldo;什么？怪物，魔鬼？&rdo;

&ldo;不，你将看到她死去，就这样。

别以为她们长生不老‐‐我保证，她们会死去的。

然后你怎么办呢？回来……找你的新样本？&rdo;说完，他看着我，得意洋洋，一脸嘲笑。

&ldo;够啦！

&rdo;我攥着拳头，大吼起来。

&ldo;啊，你道我不会大叫大嚷？瞧瞧，我还没有说到正题呢。

我给你几个办法，你聊以自娱吧。

比方说，你可以用棍子鞭打大海一顿。

你让自己认为，一旦把她‐‐&rdo;说着，斯诺抬头看着想像中的飞船，做了个挥手道别的手势，&ldo;‐‐那样，你就是个叛徒；一旦把她留在身边，你就是个君子。

可是，你想怒吼的时候却赔着笑脸，气得想以头撞墙的时候却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难道这样就不是叛徒了吗？如果什么都不能扮，只能扮叛徒了，又怎样？你会怎样？把气全撒在斯诺这杂种身上，因为一切都是他惹的祸，是吗？总之，凯文，你妄图通过装白痴，来回避自己的麻烦！

&rdo;

&ldo;你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爱这个姑娘。

&rdo;

&ldo;你是指，爱她的记忆？&rdo;

&ldo;不，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