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休息室在过去应该是为了招待贵客,也算装饰的富丽堂皇,房内并不寂静,古龙的鼾声正在回荡。
唐恩端坐在方桌之后,看着兰斯桑克斯算得上豪放的睡姿,毛毯已落在地上,整个人四仰八叉,不时将带金边的黑色长袍掀起,挠挠雪白的肚子。
他吗的,这头乐子龙还真让人火大。
唐恩看了半天,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唇上残留着浓重触感,刚才就跟抱着他嘴啃一样,等到自己刚刚反应过来,她又睡了过去。
猜猜看,我猜你个大头鬼。
唐恩没好气的灌了口美酒,顿时让焦躁的心平静下去,兰斯桑克斯容不得细想,因为没人知道她醉酒还是清醒,一时糊涂还是单纯找乐子,想来想去,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条臭龙,眼光还真够毒的,居然看透了我的本质。”
下意识地苦笑,唐恩反复推敲龙女刚才的话,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不愿为王,并非没有这份能力,也并非害怕承担那份责任,只是根本的目的不同罢了。
力量是成王的理由,那么何为王者?
那是一群人的期盼,还有这群人利益的集合体与代言人,为什么癫火不可以叫做王,就因为没有子民也就没有王,而子民就代表了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团,真正的王者并非能砍能杀,而是平衡与放弃,感情越丰富,就越不合格。
【王者身居云巅,然而身不由己】
他念叨着遥远的史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还是当匹夫吧,起码我有任性的权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法律规定了哪些事不可以做之后,不用在乎任何一方的利益。
一时间,唐恩想的很远,甚至想到了葛孚雷,起码王位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束缚,才会喊出那句著名的话:
我已经受够了繁文缛节。
礼节只是一方面,关键是王者不能按自己想法去做事,想杀的人不能杀,想打的仗不能打,那还有个屁的意思。
咕噜噜。
一整瓶美酒下肚,唐恩满意的打了个酒嗝,目光依旧清明,没有半点醉意,将空掉的酒瓶扔在厚重地毯上,然后背着手踱步到窗边。
打开窗户,高空的寒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外面依旧是白昼,连大地都变成了蝼蚁,他稍稍吹了会儿风,缓慢地看向侧面。
“如果我不出来,你准备吹风到什么时候?”
窗台外是一圈壁沿,不过一掌宽,下面就是云海,而一个银甲战士就这么靠墙站在方寸之地上,用一种一看就很难受的姿势扭头望来。
银甲上有百兽浮雕,背后有一柄大剑,正是‘准王’之一贝纳尔,这个半神级的褪色者盯着唐恩,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贝纳尔,你问这话不怕我动手?还是说你学会了飞行的技能?”唐恩泛起了一丝微笑,摇头道:“你是感觉到了吞世权杖的气息,特地来见我的吧。”
贝纳尔是拉卡德的挚友,当初格密尔火山陷落也没见他身影,没想到在这重逢。
“没错,所以你是谁?”褪色者坦然答道。
“格密尔的征服者,斩断吞世巨蛇之人,你这么快就忘了?”
刹那间,头盔下的眼神变得难以置信,这位走遍交界地,见识了无数奇闻异事的褪色者竟有些失声。
“斑?!”
他当然难以置信,搞不懂对方怎么来到这法鲁姆亚兹拉,又是怎么和古龙们和谐相处,他甚至有些怀疑对方在欺骗自己,但是吞世权杖又怎么解释,拉卡德的神器不可能落入什么‘死龙’手中。
“你怎么做到的?”
“别问,你学不来。”唐恩笑容更加明显,对方连出卖他的资格都没有,这才坦然相告,“不过我们的目标有些相同,比如命定之死我也想要。”
“你要与我争夺?”贝纳尔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错了,是合作,争夺的话,我现在就能让你变成罗伯特,干嘛和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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