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程净进屋,手忙脚乱地开空调暖气,找热水壶烧水。程净也不上床,默默坐在地毯上,缩成了一团。黄毛走过去,在地毯上跪下来,有些无措:&ldo;程净你怎么了,很难受吗?&rdo;
&ldo;帮我冲一杯蛋白。粉,可以吗?&rdo;
黄毛站起来去找蛋白。粉,冲好之后和药盒一起放在地毯旁边的椅子上。程净靠着抱枕,有些疲倦地说道:&ldo;yoyo,谢谢你。&rdo;
黄毛守了一会儿,见程净快要睡着的样子,悄悄挪过来一张毛毯,然后出去了。他把程净的情况跟黑脸说了一遍,抱着肚子在理发店里发愁地转悠:&ldo;怎么办,程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也好难受。&rdo;
黑脸伸手按住他的脑袋将他定住:&ldo;你难受什么。&rdo;
程净眯了一会儿,被金毛用湿湿的鼻子拱醒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拿泡着蛋白。粉的杯子,才喝了一口,胃里像被人狠狠塞了一拳似的,他连忙站起来冲进卫生间狂吐不止。
一杯蛋白。粉,他喝一口吐几口,反反复复直至杯里不剩半滴,最后直接将维生素的药片塞进嘴里,强迫自己咀嚼着咽了下去。
金毛跟在他的身后,嗷呜低叫。
黑脸忽然推门进来,看到程净弓着腰靠着卫生间的门,双目紧闭,面色煞白。
&ldo;晏青书又找你了吗?&rdo;
程净抬着眼角看他。
&ldo;你有什么把柄在晏青书的手里?&rdo;
程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重新缩进地毯里,黑脸始终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黑脸转身要走,程净忽然道:&ldo;别告诉江川。&rdo;
江川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回来,那时程净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喝了一点粥,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江川还是察觉了一点异样。
项目组安排了值班表,有两个研究生不回家,江川要到年后才轮得上。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去办公室收拾,下了飞机不等学校的专车过来,直接拖着行李箱坐地铁回来了。
那时程净就待在理发店里,黑脸在给客人弄造型,黄毛拿着自己的面膜在给程净敷,一边敷一边嘟囔:&ldo;程净你的眼睛真好看啊,就是黑眼圈有点明显,我要帮你弄掉。&rdo;
江川在外面看到程净的背影,大步走着推门进来,自身后搂住男生,正要吻下去,被满脸的黑泥吓了一跳,动作就变成了薅头发,一脸无奈的笑。
程净冲江川弯起眼睛,黄毛冲着他举起面膜棒一脸严肃:&ldo;不准笑。&rdo;
江川直接在程净旁边坐下来,拿下围巾塞进程净的怀里,脱掉呢子大衣塞进程净的怀里,程净像个仓鼠似的被团在一堆衣物里,江川盯着他看。
弄造型的客人被暖气熏得直打呼噜,程净偏头对着江川的耳朵小声的:&ldo;你看什么呢。&rdo;
江川面不改色:&ldo;看你。&rdo;
脸洗干净了,江川也不再逗留,直接拖着程净就上楼了。关了门,不及说什么,抱着人就吻起来,从嘴唇吻到脖子,再一路往上,到鼻尖到额头。吻得气喘吁吁,舍不得停下来,双双倒在床上,身子压着身子,情动难耐。
江川却没有迫不及待地更进一步,摩挲着程净的脸,一边烙着细密的吻一边哑着声音问:&ldo;你怎么了?&rdo;
程净被他的热情烘得迷迷糊糊的:&ldo;我怎么了?&rdo;
原本就很白皙细腻的脸,刚刚做过面膜,更显细滑,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江川用鼻尖轻轻蹭着,说道:&ldo;你不开心。&rdo;
程净的眼睫微颤了一下。
&ldo;我不开心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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